沈家,靜室內。
陰陽二氣形成的太極漩渦緩緩斂去,最後一縷精純的陰陽混合靈力,被沈儀與楚清璃各自納入丹田。
沈儀睜開雙眼,眸中神光湛湛,如蘊雷霆。
丹田內,太乙混元道基上的黑白玉台愈發凝實,靈力海洋波濤洶湧,距離築基後期僅差一線之隔!
隻需一個契機,便能水到渠成。
他感受著體內澎湃的力量,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這半月來不斷煉丹,加上楚清璃這位金丹修士的“鼎力相助”,效果遠超預期。
“璃兒,感覺如何?”
沈儀側頭,看向身旁氣息沉凝如淵的楚清璃。
她周身清冷的月華尚未完全散去,金丹光華內斂,境界已然徹底穩固在金丹初期巔峰,甚至隱隱觸摸到了中期的門檻。
楚清璃長睫微顫,睜開眼,冰魄般的眸子掃過沈儀,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羞惱和……滿足?
她迅速壓下心頭異樣,恢複冷傲本色:“哼,登徒子,若非為了穩固金丹,豈容你……”
“豈容我什麼?”沈儀壞笑著湊近,呼吸拂過她敏感的耳廓。
“滾開!”楚清璃一掌拍開他,耳根卻悄悄紅了,“得了便宜還賣乖!墨淵又傳訊了,催我回宗,”
“還說……奉合歡宗聖女之命,要收你和南枝為天劍宗弟子,即刻前往宗門。”
“哦?”沈儀挑眉,眼中閃過一絲玩味,“收我們為徒?墨宗主倒是好大的‘恩典’啊。”
顧南枝此時也推門而入,嗅了嗅空氣中存在的特殊味道,通紅的俏臉上帶著一絲憂慮。
“沈郎,楚姐姐,天劍宗那邊……會不會有詐?墨宗主之前對沈家態度不明,如今突然示好,我總覺得……”
“不是示好,是陷阱。”沈儀語氣篤定,眼神卻銳利如刀,“玄陰道胎的消息,你身具怕是已經泄露了。”
“墨淵這老狐狸,表麵上是奉合歡宗聖女之命‘照拂’我們,實則是想將我們誆入天劍宗,方便他下手,奪取你的道胎本源!”
楚清璃聞言,臉色瞬間冰寒:“他敢!!”
“璃兒,你在天劍宗的地位,恐怕早已因我而動搖。”
沈儀握住她微涼的手,聲音沉穩,“墨淵既然敢打南枝的主意,就絕不會再顧忌你,他召你回去,恐怕也是存了清理門戶的心思。”
楚清璃嬌軀微震,沈儀的話如同冰錐刺入她心底。
她雖冷傲,卻不傻。
墨淵近日的傳訊一次比一次嚴厲,甚至隱含威脅,她豈會毫無察覺?
隻是內心深處,對宗門尚存一絲幻想罷了。
“那……我們不去?”顧南枝擔憂道。
“去!為何不去?”沈儀眼中精光爆射,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油然而生,“他墨淵想引羊入虎口,殊不知,誰是羊誰是虎,他說了可不算!”
他看向楚清璃和顧南枝,語氣斬釘截鐵:“璃兒,南枝,隨我走一趟天劍宗。”
“他不是想要玄陰道胎嗎?不是想收我為徒嗎?”
“好!我沈儀就讓他看看,什麼叫請神容易送神難!這天劍宗,我不僅要全身而退,更要……鳩占鵲巢!”
“鳩占鵲巢?”楚清璃和顧南枝同時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