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
似乎自覺大局已定,廖浮生同樣發出一陣怪異厲笑,臉上滿是囂張得意,“姓許的!沒想到你這家夥也有今天啊!”
“三十年前在天王山,那個意氣風發的你,可曾想過自己今日會命喪於此?”
廖浮生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此刻看向對麵許連城的眼神中也滿是輕蔑不屑。
畢竟,眼下他不僅報仇成功,而且還將自己昔日的宿敵狠狠地踩在腳下,整個人自然是春風得意,爽得不行!
“不過區區一介手下敗將,豈敢在此大放厥詞....”
麵對廖浮生的叫囂嘲諷,許連城僅是頭也不抬地緩緩起身,隨後輕輕抹去嘴角的血跡,此刻神情依舊淡定,仿佛前者在其眼裡僅是一個跳梁小醜。
“閉嘴!”
瞧見許連城一臉從容,而且句句不離“手下敗將”這幾個字,廖浮生同樣怒從心起,整個人臉色驟然陰沉,“姓許的,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眼下也配提手下敗將這幾個字....?!”
“當年若非本護法一時大意,讓你這廝偷襲得逞,你又豈會是本護法的對手?!”
“兵者,詭道也。”
沒有理會廖浮生的反駁,許連城語氣依舊平靜如水,“無論鄙人手段如何卑劣,招數多麼陰損,三十年前的天王山一戰,終究是鄙人贏了....”
“而你這輩子也是鄙人的手下敗將....”
許連城這一番話語宛如一記重錘猛擊廖浮生的心臟要害,也令後者臉色鐵青,徹底暴怒!
“該死的混賬!老子讓你閉嘴....!”
似乎再也壓抑不住心中怒火,隻見廖浮生暴吼一聲,當下整個人縱身朝著對麵的許連城襲去,顯然殺意已決!
畢竟,他這輩子最不願提及的奇恥大辱,便是三十年前的天王山之戰,以及輸給許連城這件事。
“廖護法,此人如今已是甕中之鱉,莫中了此人的激將法.....”
瞧見廖浮生暴怒出手,雲嘯天同樣眉頭微蹙,沉聲提醒道,“你我二人隻需稍微聯手,亦可輕鬆擒殺此人,眼下何必單打獨鬥?”
常言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雖說眼前的許連城早已身負重傷,元力不濟,但其終究也是一尊元海境強者,並不好對付。
所以,在雲嘯天看來,眼下根本用不著單打獨鬥。
因為,此舉不僅風險很大,而且也容易給許連城臨死反撲的機會。
“嗬嗬,莽夫!”
看到廖浮生再度暴怒襲來,許連城並未正麵硬拚,反而手中青色幽竹臨空一斬,當下化作數道蓮花屏障逼退前者,同時整個人朝著一旁任天行所在的方向落去。
“連城兄,你...!”
同樣看了一眼渾身是血的許連城,任天行瞳孔微縮,不禁愣了愣。
“陛下,您有與死亡同行的勇氣麼?”
沒有理會任天行的驚愕,許連城強撐著身體不倒,語氣冷厲幽森,仿佛終於下定了某種決心。
“與死亡同行的勇氣...!”
任天行心神一凜,一時無言,似乎有些沒懂許連城的話中之意。
“陛下,此藥丸名喚淨毒丹,不僅可以令您體內殘餘的化功融骨散儘數淨化,同時還能大幅擴張元海氣場,從而實力倍增...!”
見狀,許連城僅是咧嘴一笑,隨後緩緩從懷中取出一枚形如龍眼,晶瑩剔透的金色藥丸,“隻需將此丹藥服下,陛下您不僅可以重回巔峰,亦可親手解決雲嘯天這個謀逆反賊....!”
“連城兄,既然有此神丹,為何你不早點拿出來....”任天行不禁有些驚詫。
畢竟,這樣他也不用在旁邊乾瞪眼看著,而無法出手幫忙殺敵。
“嗬嗬,是藥三分毒....”
再度打斷任天行的疑惑,許連城幽幽道,“雖然鄙人花費了數十年功夫研製出了這枚可以化解世間百毒的淨毒丹,但卻沒法調和淨毒丹的天然毒性,所以此丹依舊留有嚴重的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