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無論是天山派的長老,還是雲上天宮的來使,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
一個神相境巔峰的強者,雲上天宮的長老,就這麼在一個念頭間,憑空消失了?
這是何等恐怖的手段!
這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範疇!
那兩名癱軟在地的雲凡使者,此刻終於從極致的恐懼中回過神來,連滾帶爬地跪倒在地,對著風淩拚命地磕頭。
“聖師饒命!聖師饒命啊!”
“我等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聖師,求聖師看在我等修行不易的份上,饒我等一條狗命吧!”
他們的聲音帶著哭腔,明明是兩尊神相境巔峰的強者,在凡間足以稱霸一方的存在。
現在卻跟兩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求饒。
什麼仙宗的驕傲,什麼宮主的命令,在死亡麵前,全都是狗屁。
活得越久的人,越想活得更久。
跪在地上的孫銘等人,此刻也是冷汗直流,心中慶幸不已。
幸好他們剛才跪得快,沒有像李長老那個蠢貨一樣去觸怒這位恐怖的存在。
否則,他們現在的下場,恐怕和李長老沒什麼兩樣。
風淩看著腳下磕頭如搗蒜的幾人,眼神中沒有絲毫波瀾。
他輕輕一揮手。
一股柔和的微風拂過,跪在地上的所有人,無論是磕頭的,還是沒磕頭的,都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從地上輕輕地扶了起來。
那力量柔和至極,卻又霸道得不容反抗。
將力量掌控到如此精妙入微的境界,簡直匪夷所思。
眾人站起身,再也不敢有絲毫的不敬,一個個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喘。
尤其是那兩名雲凡的使者,此刻更是嚇得麵無人色,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風淩的目光,落在了孫銘身上。
孫銘渾身一激靈,連忙躬身,態度恭敬到了極點。
“聖師,晚輩孫銘,奉太上長老雲霄之命,特來邀請聖師前往雲上天宮一敘。”
他再也不敢有絲毫的隱瞞和算計,將姿態放到了最低。
“我們太上長老,對聖師您三年前於鎖魔塔前力挽狂瀾,鎮壓魔神的事跡,敬佩不已。”
“太上長老還說,如今的宮主雲凡,剛愎自用,野心勃勃,早已偏離了我雲上天宮避世清修的祖訓,妄圖染指凡俗,爭霸天下,此舉必將為我宗招來禍端。”
“太上長老他老人家,一直希望能夠撥亂反正,奈何勢單力薄,這才懇請聖師您能駕臨我雲上天宮,為我等指點迷津,主持公道!”
孫銘將姿態擺得很低,一番話說得是情真意切,將雲霄塑造成了一個為宗門未來擔憂,卻被奸人壓製的賢明長者形象。
風淩心中隻覺得好笑。
雲霄那個老小子還挺好麵子,被他種下神魂契約的事,隻字不提。
當初見證過的那些人,也不敢到處說。
現在說得冠冕堂皇,隻道是仰慕他的威名,才想邀請。
不過風淩也不是心理變態,非要沒事找事羞辱他人。
既然雲霄想要這個麵子,那就給他罷。
麵前這個使者說的這些話,他也不會當真。
什麼撥亂反正,什麼主持公道,說白了,不過是內部權力鬥爭,想拉自己當槍使罷了。
不過,這正合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