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戰爆發:當冰棱撞上鐵甲時,連魔氣都在嘶吼
魔熊的巨爪拍碎第三塊石筍時,我正縮在祭壇後的石縫裡發抖。綠色燭火被爪風卷得四散,映得陳明靜師姐的側臉一半明一半暗——她的嘴角還沾著之前反噬的血跡,月白披風卻已在身後展開,像一麵蓄勢待發的冰盾。
“靈溪,左翼!阿木,斷後!”她的聲音剛落,指尖已凝出三根冰棱,“咻”地射向魔熊的眼睛。冰棱劃破空氣的銳響裡,還帶著冰晶凝結的“哢嗒”聲,冷得讓石縫裡的我都打了個寒顫。
“鐺鐺鐺!”
冰棱撞在魔熊眼眶的鐵甲上,碎成漫天冰屑。這畜生隻是晃了晃腦袋,暗紅色的眼睛裡溢出黑色涎水,喉嚨裡發出嘲弄般的低吼,巨爪橫掃過來,竟帶著淡淡的黑霧——是魔氣!被它拍中的岩壁瞬間被腐蝕出蜂窩狀的小孔!
“小心魔氣!”靈溪師姐的軟劍卷著勁風,纏向魔熊的左臂,想限製它的動作。可魔熊的鐵甲縫裡突然滲出墨綠色的汁液,沾在劍身上,“滋滋”冒著白煙,軟劍的銀芒竟黯淡了幾分!
“這魔氣能腐蝕法器!”靈溪師姐驚退數步,看著劍身上的黑斑,臉色發白。
阿木師兄的長劍更慘,剛才硬接了魔熊一掌,劍身已布滿蛛網狀的裂紋,他咬著牙揮舞,卻連對方的鐵甲都劃不破,隻能狼狽躲閃:“師姐!這畜生根本打不動!鐵甲比玄鐵還硬!”
陳明靜師姐沒答話,身影已如鬼魅般繞到魔熊側後方。她雙手快速結印,地麵突然“哢嚓”裂開,數道冰刺從魔熊腳下竄出,瞬間凍結了它的後腿!冰刺泛著幽藍的光,顯然注入了極寒靈力,連空氣都凝結出細小的冰晶。
“就是現在!”她厲聲喝道,長劍直指魔熊後頸的鐵甲縫隙。
我看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裡是鐵甲魔熊的命門!
可就在劍尖即將刺入的瞬間,魔熊突然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渾身鐵甲竟滲出濃鬱的黑霧!那些黑霧像活物般纏上冰刺,發出“滋滋”的融化聲,凍結的後腿“哢嚓”掙破冰層,帶著黑色的冰碴橫掃過來!
“師姐!”
我和靈溪師姐同時驚呼。
陳明靜師姐反應極快,足尖一點冰刺殘骸,身形急退,卻還是被黑霧掃到了左肩。月白色的衣袖瞬間被腐蝕出個大洞,露出的皮膚上迅速浮現出黑色的紋路,像藤蔓般往上爬!
“師姐!你中了魔氣!”靈溪師姐急得甩出數張符紙,金光落在陳明靜師姐肩上,卻隻能暫時逼退黑色紋路,無法根除。
“沒事。”陳明靜師姐咬著牙,用靈力壓製著魔氣,臉色卻白得像紙,“它的魔氣有腐蝕性,彆被碰到!”
魔熊掙脫束縛後更加狂暴,巨爪左右開弓,逼得阿木和靈溪連連後退,石室裡的碎石被它踩得“咯吱”作響,祭壇上的魔源晶碎片都在微微震動,仿佛在為它助威。
我縮在石縫裡,看著陳明靜師姐肩上蔓延的黑紋,看著靈溪師姐被爪風逼得險象環生,看著阿木師兄的長劍隨時可能斷裂,心臟像被一隻手攥緊了。
懷裡的黑石燙得驚人,表麵的紋路亮得刺眼。一股不屬於我的力量順著手臂往上湧,冰涼而洶湧,像洞底的暗流——是黑石在回應我的焦急!
它想幫忙!
我突然想起剛才在礦洞外,黑石曾“教”我補全陣法。那現在……它是不是也知道怎麼對付這頭魔熊?
“瞄準它的肚臍!”我想也沒想就喊了出來,聲音在廝殺聲裡顯得格外突兀,“鐵甲在肚臍處有塊月牙形的軟甲!是魔氣最稀薄的地方!”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魔熊。
陳明靜師姐最先反應過來,目光瞬間掃過魔熊的腹部——那裡的鐵甲果然有塊不規則的月牙形凹陷,顏色比其他地方淺,隱約能看到下麵的皮膚在蠕動。
“沈小虎!你怎麼知道?!”靈溪師姐一邊抵擋魔熊的巨爪,一邊驚問道。
“彆管了!快攻擊那裡!”我急得直跳腳,懷裡的黑石燙得我快抱不住了。
陳明靜師姐沒有猶豫,足尖一點,身形如飛,避開魔熊橫掃的巨爪,長劍帶著冰藍色的靈光,直刺它的肚臍!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