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寒冰:當冰錐刺破鐵甲時,連魔氣都凝固成了冰晶
黑色漣漪漫過魔熊身軀的瞬間,陳明靜師姐的瞳孔驟然收縮。
她正被魔熊的巨爪逼在岩壁邊,長劍卡在對方肩胛的鐵甲縫隙裡,整個人被巨大的力量帶得微微懸空。月白披風的裂口處,黑色紋路已爬到下頜,卻在接觸到漣漪的刹那,像被凍住的蛇般驟然停滯——這詭異的變故讓她握著劍柄的手微微一頓,眼底閃過一絲驚疑。
但這遲疑隻持續了半瞬。
常年曆練的戰鬥本能讓她瞬間抓住了魔熊的破綻——那龐大的身軀在黑色漣漪中劇烈顫抖,暗紅色的眼底魔焰瘋狂閃爍,攻擊的巨爪明明已到我頭頂,卻像是陷入了無形的泥沼,動作遲滯得仿佛被放慢了十倍。
“就是現在!”
她低喝一聲,聲音裡還帶著法術反噬的沙啞,卻透著不容置疑的決絕。懸空的身體突然以長劍為軸,像片被狂風卷起的雪花,硬生生擰轉了半圈!這動作帶著極大的風險,左肩的傷口被牽扯,她悶哼一聲,冷汗瞬間浸濕了額發。
但她的右手,卻在這極致的旋轉中凝聚起驚人的寒氣。
空氣仿佛被抽乾了溫度,我能看到她指尖凝結的冰晶,那冰晶泛著幽藍的光,比之前任何一次冰刺都要凝練,甚至能聽到周圍水汽凍結的“哢嗒”聲。這不是普通的冰棱,而是壓縮了數倍的極寒靈力,鋒利得像淬了冰的匕首。
魔熊顯然也察覺到了危險,喉嚨裡發出憤怒的咆哮,想收回巨爪防禦。可黑色漣漪像附骨之疽,死死纏在它的鐵甲上,每動一下,都像是有無數根冰針在刺它的骨髓,動作越發僵硬遲緩。
這半秒的遲滯,成了它的催命符。
陳明靜師姐的指尖距離魔熊胸口隻有尺許時,她猛地鬆開了卡在肩胛的長劍——那劍瞬間被魔熊的蠻力震飛,“哐當”撞在洞壁上,斷成了兩截。
但沒人在意斷劍。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凝聚的那道冰錐上。
冰錐離膛的刹那,甚至撕裂了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它像一道藍色的閃電,精準地射向魔熊胸口鐵甲的連接處——那裡是心臟的位置,也是防禦最薄弱的縫隙!
“噗嗤!”
一聲沉悶的刺入聲。
冰錐沒柄而入!
墨綠色的血液混合著碎冰碴噴湧而出,濺了她滿身。魔熊龐大的身軀猛地一僵,眼底的魔焰像被掐滅的燭火,瞬間熄滅。它張了張嘴,似乎想咆哮,卻隻發出“嗬嗬”的漏氣聲,巨爪無力地垂落,擦著我的頭皮砸在地上,激起一片碎石。
“嗷——!”
最後一聲嘶吼裡,已經沒了狂暴,隻剩下無儘的痛苦和不甘。它龐大的身軀晃了晃,重重地向後倒去,撞在祭壇上,將那簡陋的祭台撞得粉碎,黑色的魔源晶碎片滾落一地,卻再也沒了之前的搏動。
直到這時,那道黑色的漣漪才緩緩消散,像從未出現過。
我癱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懷裡的黑石不知何時已經涼了下來,安安靜靜的,仿佛剛才那驚天動地的力量隻是幻覺。
陳明靜師姐拄著斷劍的劍柄,緩緩站直身體。她胸口劇烈起伏,臉色比魔熊的血液還要蒼白,左肩的黑色紋路因為剛才的爆發,又蔓延了幾分,卻在觸到脖頸處時,詭異地停住了——像是被冰錐的寒氣暫時凍住。
她低頭看著魔熊胸口的冰錐,那裡正不斷滲出墨綠色的血液,而冰錐周圍的鐵甲,已經凝結出一層厚厚的白霜,連血液都凍成了墨綠色的冰碴。
“結……結束了?”靈溪師姐扶著牆站起來,軟劍上的黑斑在剛才的混亂中淡了些,她看著倒在地上的魔熊,聲音還在發顫。
“結束了。”陳明靜師姐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卸下千斤重擔的疲憊。她轉過身,目光落在我身上,又掃過我懷裡的黑石,眼神複雜得像攪亂的墨汁,“沈小虎,你的石頭……到底是什麼來頭?”
我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
是啊,它到底是什麼?
能逼退灰煞的魔氣,能讓接近築基期的魔熊畏懼,甚至能在關鍵時刻爆發力量,創造致命一擊的機會……
懷裡的黑石輕輕震動了一下,像是在回應,卻又什麼都沒說。
陽光從石室頂部的裂縫漏下來,照在陳明靜師姐沾滿血汙的臉上,也照在我手裡冰涼的黑石上。
我看著她蒼白卻依舊挺直的背影,突然覺得,這場礦洞探查,我們找到的或許不隻是魔源晶碎片,還有一個更大的謎團——關於這塊黑石,關於它隱藏的力量,也關於……我和她之間,那說不清道不明的聯係。
而這個謎團的答案,恐怕隻有回到宗門,才能慢慢揭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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