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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引炁的艱難(1 / 1)

第202章:引炁的艱難

沈小虎坐在青石上,指尖捏著那片凝露草的枯葉。葉片邊緣還留著去年被白貂啃咬的細齒痕,此刻卻在他掌心微微發顫——不是因為風,而是他體內那股剛被引動的“炁”正在經脈裡橫衝直撞。

“凝神,觀微。”

陳明靜的聲音從三尺外傳來,帶著冰晶般的涼意。她正用靈力在他周身布下十二道微型結界,淡藍色的光膜像蛋殼般包裹著他,將山風與蟲鳴都隔絕在外。這是為了讓他能更專注地感受那縷比發絲還細億萬倍的“炁”。

沈小虎咬緊牙關,額角青筋突突直跳。三天前在天書裡“讀”到的那句“以念引炁,入胞養根”,此刻正化作鑽心的疼痛。那縷從心口光點中剝離出的“炁”,像一根被燒紅的細針,每走一寸經脈都像在刮擦骨頭。

他能“看”到它——在“洞察”狀態下,那縷炁呈現出極淡的銀白色,像遊絲般在血管與筋骨間扭動。它不似靈氣那般溫順,反而帶著一種桀驁的野性,每次試圖將它引入細胞時,都會引發一陣細密的刺痛,仿佛有無數根針在同時紮刺皮膚。

“又散了。”

沈小虎猛地吐出一口濁氣,掌心的枯葉被汗水浸得發皺。剛才那縷好不容易引到左臂的炁,在即將融入肱二頭肌細胞時突然崩解,化作無數更細碎的光點消散在血肉裡。他能感覺到左臂肌肉確實緊實了一絲,但那種強化程度,恐怕連搬起半塊青石都做不到。

“第七十三次了。”陳明靜的聲音裡聽不出情緒,指尖卻輕輕一彈,一枚晶瑩的丹藥落在他膝頭,“含著。這枚‘清靈丹’能緩和經脈灼痛,但彆指望它能幫你引炁——天書的法門,不借外物。”

沈小虎捏起丹藥塞進嘴裡,一股清涼順著喉嚨滑下,果然壓下了喉頭的腥甜。他望著陳明靜垂在身側的手,那截皓腕上還留著昨天為他演示《微塵劍》時被劍氣劃傷的淺痕,此刻正泛著淡淡的藥香。

“陳師姐,這‘炁’到底是什麼?”他啞著嗓子問,聲音因疼痛而乾澀,“它比靈氣霸道太多,根本不聽使喚。”

陳明靜走到他麵前,俯身撿起那片枯葉。她的指尖在葉片脈絡上輕輕劃過,那些枯萎的紋路竟泛起一瞬極淡的綠光。“你覺得靈氣是什麼?”她反問,“是天地間的能量?是修士吞吐的雲霞?”

沈小虎愣住。

“錯了。”陳明靜將枯葉湊到他眼前,葉脈上的綠光已消失無蹤,“靈氣是被天地法則‘馴化’過的能量。就像圈養的羔羊,溫順,卻也失去了野性。而你引的‘炁’,是未被馴服的本源,是天地初開時就存在的混沌碎片——它不是不聽使喚,是你還沒資格讓它聽話。”

沈小虎的心臟猛地一跳。他想起第一次握住黑石時的觸感,那冰冷堅硬的石麵下,似乎也藏著同樣的野性。

他重新閉上眼,天書的文字在腦海裡流轉。那些扭曲的符號此刻像活了般,在識海中拚出一幅流動的圖譜:無數星辰般的光點散布在虛空中,每一點都對應著他體內的一個細胞。而“炁”,就是連接星辰的絲線。

“凝神觀微……”他默念著,意識沉入心口那枚微光。光點比清晨時黯淡了些,邊緣還帶著被剛才那次崩解震出的細紋——這是精神力過度消耗的痕跡。

他嘗試著用意識包裹住光點邊緣的一縷銀線,這次不敢像之前那樣急於拉扯,而是像撫摸受傷的幼獸般,用最輕柔的意念觸碰它。銀線微微一顫,竟沒有立刻掙脫。

“就是這樣。”陳明靜的聲音放輕了,“把它當成活物。它在怕你,就像你當初怕礦洞裡的魔熊。”

沈小虎的嘴角扯出一絲苦笑。他怎麼會忘?那時他躲在岩石後,連呼吸都怕驚動那頭巨獸。而現在,他麵對的是比魔熊更難馴服的存在。

銀線在他意識的牽引下緩緩移動,像一條試探著探出洞穴的蛇。它掠過胸口的膻中穴時,沈小虎突然“看”到自己的肋骨——不是用眼睛,而是用那縷炁的視角。骨頭上密布著細微的裂紋,那是多年雜役生涯留下的舊傷,連最好的療傷藥都無法根除。

“去那裡。”一個念頭閃過。

銀線像是聽懂了,猛地加速衝向肋骨上的一道裂紋。沈小虎還沒來得及反應,劇烈的疼痛就炸開了——比剛才的崩解痛十倍!他感覺自己的骨頭像是被硬生生撬開,又被某種滾燙的東西強行灌入。

“忍住!”陳明靜的聲音陡然嚴厲,“它在修補你的根基!這是好事!”

沈小虎死死咬住牙關,舌尖嘗到了血腥味。他能“看”到那縷銀線正鑽進裂紋深處,化作無數更細的絲,像縫補衣服般將碎裂的骨質一點點連綴起來。每一次縫合,都伴隨著細胞撕裂又重生的劇痛。

不知過了多久,當痛感終於褪去時,他發現那道裂紋上覆蓋了一層極淡的銀膜。用手摸上去,原本凹凸不平的骨麵竟變得光滑了些。

“感覺到了?”陳明靜遞來一塊水囊,“這才是‘炁’的真正用途。它不強化你的皮肉,隻修補你的本源。就像給腐朽的房屋換梁柱,慢,但紮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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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虎灌了半囊水,喉間的血腥味被衝淡了些。他望著掌心的紋路,突然發現虎口處的老繭似乎淡了些——那是十年前搬礦石時被鐵釺磨出的,早就成了他皮肉的一部分。

“可這樣太慢了。”他低聲說,聲音裡帶著難以掩飾的焦慮,“三年後就是中州大比,趙元昊……”

“趙元昊的劍快,卻斬不斷頑石。”陳明靜打斷他,指尖在他手腕上輕輕一點,一股溫和的靈力湧入他體內,“你見過後山的崖柏嗎?長在石縫裡,百年才長一寸,卻能曆經千年風雨。沈小虎,你要做崖柏,還是做朝生暮死的菌菇?”

沈小虎沉默了。他想起去年在黑風沼澤,那株從白骨堆裡鑽出來的凝露草。它的根須在腐殖土裡纏了三年,才長出第一片葉子,卻能在毒瘴中開出銀藍色的花。

他重新閉上眼,再次將意識沉入心口的光點。這次沒有急著引炁,而是學著陳明靜說的,像觀察崖柏生長般,靜靜“看”著光點的脈動。它每一次閃爍,都有無數更細微的銀線從邊緣溢出,像呼吸般滲入四肢百骸,隻是速度慢得幾乎讓人絕望。

“億萬分之一縷,也是收獲。”他對自己說,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懷裡的黑石。

就在這時,黑石突然傳來一陣極輕的震顫。不是之前的暖意,而是一種……共鳴?他感覺心口的光點猛地亮了一瞬,邊緣那些細紋竟愈合了少許!

“怎麼了?”陳明靜立刻察覺到異樣。

沈小虎愣住,下意識握緊黑石。剛才那瞬間,他仿佛“聽”到無數細碎的聲響,像是有億萬顆沙粒在同時摩擦。而那縷原本桀驁的“炁”,竟在黑石震顫時溫順了一瞬,主動鑽進了他左手的一根指尖。

指尖傳來針紮般的痛,卻比剛才肋骨處的修補柔和得多。他“看”到指尖的細胞正在被銀線包裹,像穿上了一層看不見的鎧甲。

“黑石……它好像能安撫‘炁’。”沈小虎喃喃道,聲音裡帶著難以置信的狂喜。

陳明靜的目光落在他胸口,那裡的衣襟微微隆起。她的神識掃過黑石,卻隻感覺到一片冰冷的死寂,仿佛剛才的震顫從未發生。

“或許吧。”她轉過身,望著遠處翻湧的雲海,“但彆依賴它。外物終究是外物,能讓‘炁’真正臣服的,隻有你的意誌。”

沈小虎沒有說話,隻是將意識再次沉入心口。這次他不再急於拉扯銀線,而是學著用意念描摹光點的輪廓,像工匠打磨玉器般,一點點撫平它邊緣的褶皺。

天光漸暗時,他終於又成功引動了一縷“炁”。這一次,它沒有崩解,也沒有暴走,而是溫順地鑽進了他右腳腳踝的舊傷裡。疼痛依舊存在,卻不再難以忍受。

當最後一絲銀線融入細胞時,沈小虎睜開眼,發現暮色已漫過青石。陳明靜不知何時離開了,隻在他身側留下一個玉瓶,裡麵裝著三枚清靈丹。

他拿起玉瓶,指尖觸到瓶身冰涼的溫度,突然想起昨天練劍時的情景。他的劍鋒偏了半寸,眼看就要劈中自己的手腕,是陳明靜用劍鞘硬生生擋開的。那時他聞到她袖間飄來的冷香,像極了黑石偶爾散出的涼意。

夜風穿過結界,帶來遠處妖獸的低嚎。沈小虎握緊天書,書頁上的文字在月光下泛著極淡的銀光。他知道,引炁的路還很長,長到可能要用十年、百年去丈量。

但他不怕。

因為此刻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呼吸,每一寸骨頭都在歌唱。那是屬於生命的聲音,微弱,卻帶著絕不熄滅的韌性。

他再次閉上眼,心口的光點在識海中輕輕脈動,像一顆正在緩慢生長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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