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首戰序幕_史上最弱男主角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30章 首戰序幕(1 / 1)

230.首戰序幕

三號副台的白玉地麵,是用極北寒玉混合玄鐵砂打磨而成,每一塊地磚都經過百年靈泉浸泡,在晨光下泛著冷冽的光澤,仿佛能映出人影裡藏著的七情六欲。此刻朝陽剛爬過遠處的望仙峰,金紅色的光流漫過看台飛簷,落在擂台上時卻被寒玉地磚折成細碎的銀芒,像撒了一地碎冰。

蠻山像座鐵塔般矗立在擂台中央,赤裸的上身肌肉虯結如老樹根盤,每一寸皮膚都透著古銅色的堅硬,那是常年用黑風穀特有的玄鐵砂搓身才養出的肌理。他左胸有道深可見骨的疤痕,從鎖骨一直蜿蜒到腰側,據說那是三年前徒手撕了頭三階妖獸鐵背熊留下的勳章。此刻疤痕在晨光裡泛著青白色,隨著他粗重的呼吸微微起伏,像是條蟄伏的蛇。他微微低頭時,脖頸處的青筋突然暴起,如蚯蚓般突突跳動,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俯視著對麵的沈小虎,眼角的皺紋裡還嵌著昨夜沒擦淨的妖獸血漬。嘴角咧開的猙獰笑容扯動了右臉的刀疤,涎水順著下巴滴落在地上,砸出細小的水花——寒玉地磚吸走了大部分水汽,隻留下幾個深色的圓點,像沒乾透的血漬。

在他眼裡,沈小虎就像隻隨時能捏死的螻蟻。這小子穿著洗得發白的青布衣衫,領口還磨出了毛邊,身形比尋常修士矮了小半個頭,肩膀窄窄的,手腕細得仿佛一折就斷。更可笑的是,他連一絲靈力波動都沒有,經脈裡空空蕩蕩,和那些被他撕成碎片的“花架子”修士沒什麼兩樣。蠻山忍不住又咧了咧嘴,喉嚨裡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響,那是黑風穀修士特有的習慣——看到獵物時,他們總會這樣表達興奮。

沈小虎站在距他三丈外的地方,青布衣衫在蠻山狂暴的氣血衝擊下輕輕擺動,衣擺掃過地磚時發出細碎的沙沙聲。他的身姿依舊挺拔,像株在石縫裡紮根的青鬆,儘管看起來單薄,卻透著股折不彎的韌勁。眼神平靜得像一潭深水,不起半分波瀾,隻有仔細看才能發現,他瞳孔深處映著蠻山模糊的影子,那影子正在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拆解、分析。右手悄悄藏在袖中,指尖已觸及那枚塗滿麻筋草汁液的墨玉針——針身隻有半寸長,通體漆黑,是用淬過萬年玄冰的墨玉打磨而成,針尖處凝結著一滴粘稠的墨綠色液體,那是用七七四十九種毒草提煉的麻筋草精華,哪怕隻是擦破點皮,也能讓三階修士的手臂麻木三個時辰。

看台上的喧囂聲漸漸平息,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東側看台是天衍宗的地盤,三百多名弟子穿著統一的月白道袍,此刻卻沒了往日的仙風道骨。前排一個圓臉弟子攥緊了拳頭,指節泛白,指甲幾乎嵌進肉裡,他旁邊的師兄忍不住低聲罵道:“這黑風穀的蠻子太欺負人了!沈師弟明明隻是外門弟子,憑什麼要跟這種怪物比試?”後排有人接話:“誰讓他昨天在演武場頂撞了王師兄?要我說,挨頓揍也好,讓他知道天高地厚!”議論聲越來越小,最後都化作齊刷刷的注視,等著看蠻山一拳將沈小虎打飛的場麵——最好是能撞碎後麵的玄鐵護欄,那樣才夠解氣。

西側看台的青雲宗弟子們則暗暗捏著汗。沈小虎雖然是借讀的外門弟子,可畢竟掛著青雲宗的牌子,真要是被打成重傷,宗門臉上也無光。一個穿水綠衣裙的女弟子悄悄拉了拉旁邊的師姐:“陳師姐,你說沈師弟……他能撐過一炷香嗎?”被稱作陳師姐的正是陳明靜,她穿著一身淡紫色道袍,腰間係著塊暖玉玉佩,此刻那玉佩已被她下意識地握緊,指腹摩挲著上麵雕刻的青雲紋路。聽到師妹的話,她輕輕搖了搖頭,目光卻沒離開擂台:“蠻山修的是《黑風狂煞訣》,最擅長近身搏殺,沈師弟……他似乎沒練過護體功法。”話雖如此,她心裡卻莫名想起三天前的事——那天她路過藥園,看到沈小虎正蹲在地上觀察一株瀕死的九轉還魂草,手指在草葉上輕輕拂過,原本枯黃的葉片竟悄悄舒展了些。那時他眼裡的專注,和此刻擂台上的平靜如出一轍。

裁判長老站在擂台邊緣,灰白色的長須垂到胸前,隨著山風輕輕飄動。他是金丹期修士,目光掃過兩人時帶著股不容置疑的威嚴,聲如洪鐘:“比試開始!點到即止,不可傷及性命!”聲音順著靈力擴散開,像滾雷般在山穀裡回蕩,連遠處的飛鳥都被驚得撲棱棱飛起。

最後四個字,他特意加重了語氣,目光如利劍般落在蠻山身上——這位黑風穀的狂人,可從來不懂什麼叫“點到即止”。去年宗門大比,他硬生生打斷了丹霞派弟子的四肢;上個月秘境試煉,又把百草堂的少堂主打成了重傷,若不是各派長老攔著,怕是真要出人命。裁判長老悄悄運轉靈力,右手按在腰間的乾坤袋上,那裡藏著一枚鎮山符,必要時能強行分開兩人。

蠻山像是沒聽到裁判的話,隻是死死盯著沈小虎,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咆哮,像頭即將撲食的野獸。他的腳在地上慢慢碾動,寒玉地磚竟被他踩出細小的裂紋,那些裂紋順著他的腳掌向四周蔓延,像蛛網般爬開。體內的《黑風狂煞訣》已運轉到極致,狂暴的靈力在經脈裡衝撞,發出嗚嗚的聲響,皮膚下的血管一根根鼓起,像青色的小蛇在遊走。他在等,等裁判話音徹底消散的瞬間,那是出手的最佳時機——黑風穀的修士從不講規矩,他們隻信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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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虎的精神卻在這一刻提升到了極致。

“微光世界”高速運轉,那是他三年前在青雲宗藏經閣偶然得到的秘術,能將神識具象化。此刻在他的意識裡,正懸浮著一個銀色的球體,球體中心是枚核桃大小的光點,正穩定燃燒著橘紅色的火焰,那是他的精神本源。無數條銀色絲線從光點裡延伸出來,像精密的雷達,穿透距離,捕捉著蠻山每一次肌肉的顫動、每一次氣血的流轉。他能清晰地“看”到蠻山體內那股狂暴的力量正在彙聚,像即將決堤的洪水,奔湧的方向正是他的右臂——那裡的肌肉纖維正在快速收縮、膨脹,每一次震顫都蘊含著千斤之力,經脈裡的靈力更是狂暴如怒濤,在皮膚下遊走時,竟讓空氣都泛起了淡淡的黑色漣漪。

來了。

沈小虎的指尖微微一動,像春風拂過湖麵時的漣漪。丹田的外炁種子輕輕震顫,那是他用三年時間凝練的本命真氣,雖然稀薄,卻精純無比。一縷凝練到極致的“炁”順著經脈流向指尖,像條遊蛇般穿過腕骨、指節,最終與藏在袖中的墨玉針產生了微妙的共鳴——針身上的墨綠毒液開始微微發亮,散發出隻有沈小虎能聞到的腥甜氣息。他的呼吸變得極慢,每一次吸氣都恰好避開蠻山氣血波動的頻率,吐氣時則將體內的氣息調整到與寒玉地磚同源的頻率,這樣能最大限度地隱藏自己的動作。

“小蟲子,死!”

蠻山突然爆喝一聲,聲音震得看台上不少低階修士捂住了耳朵,一些修為不足築基期的弟子甚至被震得氣血翻湧,臉色發白。他那砂鍋大的拳頭猛地攥緊,指節“哢哢”作響,像枯木被生生折斷,右臂肌肉瞬間膨脹了一圈,原本古銅色的皮膚竟泛起了淡淡的黑色,狂暴的氣血如火焰般在皮膚下滾動,將晨光都染成了暗金色。

裁判長老的話音剛落,蠻山的身影已如離弦之箭般衝出!他的左腳猛地跺地,寒玉地磚應聲碎裂,無數細小的玉屑飛濺而起,借著這股反震之力,他龐大的身軀竟爆發出驚人的速度,帶起一陣黑色的風,拳頭前方的空氣被壓縮、撕裂,發出尖銳的呼嘯,那是靈力突破音障的征兆!從起跳到出拳,整個過程快如閃電,連裁判長老都忍不住皺緊了眉頭,右手下意識地握緊了鎮山符——這一拳的力量,足以打斷精鐵鑄就的柱子!

看台上的天衍宗弟子們發出一陣歡呼,有人甚至站了起來,等著看沈小虎被打飛的瞬間;青雲宗的弟子們則紛紛閉上了眼睛,陳明靜的指甲深深掐進了掌心,玉佩上的青雲紋路都被她的汗水浸濕了。

就在拳頭即將觸及沈小虎麵門的刹那,沈小虎動了。

他沒有後退,也沒有格擋,而是像片葉子般向右側滑出。這個動作快得不可思議,恰好避開了拳風的正中心,又沒完全脫離攻擊範圍——這是他用“微光世界”計算了千次的最佳角度。蠻山的拳頭擦著他的左肩過去,帶起的勁風撕碎了他的青布衣衫,露出下麵白皙卻結實的皮膚,那皮膚被拳風掃過,瞬間泛起一道紅痕。

蠻山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這隻“小蟲子”能躲開。他常年與妖獸搏殺,對距離的判斷精準無比,這一拳明明封死了所有退路,對方怎麼可能避開?

就在這愣神的刹那,沈小虎動了。

藏在袖中的墨玉針如毒蛇出洞,借著身體轉動的慣性,帶著一縷微不可察的銀光,刺向蠻山右臂的曲池穴——那裡是《黑風狂煞訣》運轉的關鍵節點,也是氣血流轉最薄弱的地方。針尖的墨綠色毒液在陽光下閃過一絲詭異的光澤,距離皮膚隻有半寸。

蠻山畢竟是身經百戰的修士,本能地察覺到危險,左臂猛地橫掃過來,帶起的勁風逼得沈小虎不得不後撤半步。墨玉針擦著蠻山的右臂劃過,隻在他古銅色的皮膚上留下一道極細的綠痕,像被蚊蟲叮了一下。

“找死!”蠻山怒吼一聲,被激怒的野獸更加狂暴。他放棄了章法,雙拳如狂風暴雨般砸向沈小虎,每一拳都帶著撕裂空氣的呼嘯,寒玉地磚被他的腳踩得粉碎,整個擂台都在微微震顫。

沈小虎的身影在拳影中穿梭,像驚濤駭浪裡的一葉扁舟。他不與蠻山硬碰,隻是借著“微光世界”預判對方的動作,總能在毫厘之間避開攻擊。青布衣衫被拳風撕碎了好幾處,身上也添了幾道紅痕,但他的眼神依舊平靜,指尖的墨玉針始終閃爍著幽光。

看台上的喧囂聲變了味。天衍宗弟子們的歡呼漸漸變成了驚愕,有人忍不住喃喃自語:“他……他怎麼躲過去的?”青雲宗的弟子們則露出了驚喜的神色,陳明靜鬆開了緊握的玉佩,眼裡閃過一絲異彩——沈小虎的步法看似雜亂,實則暗含某種韻律,每次移動都恰好落在蠻山力量的間隙,這絕不是普通的身法。

蠻山越打越心驚。他發現自己的拳頭總是差那麼一點才能碰到對方,仿佛有層無形的牆在阻擋。更讓他不安的是,右臂開始隱隱發麻,那股麻痹感從剛才被針紮到的地方蔓延開來,讓他的拳頭越來越沉,靈力運轉也變得滯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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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搞了什麼鬼?”蠻山咆哮著,左眼的血絲更濃了。

沈小虎沒有回答,隻是借著蠻山換氣的間隙,再次滑到他右側,墨玉針如影隨形,這次瞄準的是他的肘尖。

“夠了!”裁判長老突然開口,聲音裡帶著怒意。他看得出蠻山已經動了殺心,而沈小虎的手段雖然陰柔,卻始終沒下死手。就在墨玉針即將刺中蠻山的瞬間,一道金色的光幕突然罩住了整個擂台,將兩人隔開。

蠻山的拳頭砸在光幕上,發出沉悶的響聲,他愣了一下,才發現右臂已經完全麻了,連抬起來都費勁。那股麻痹感順著經脈蔓延,讓他體內的靈力徹底亂了套,古銅色的皮膚竟泛起了淡淡的青色。

沈小虎站在光幕另一側,輕輕喘著氣,青布衣衫已經破爛不堪,但眼神依舊平靜。他悄悄收起墨玉針,袖中的手微微顫抖——剛才那幾下,哪怕慢了一絲,現在躺在地上的就是他了。

裁判長老的目光掃過兩人,最後落在蠻山身上,語氣冰冷:“黑風穀弟子蠻山,氣血紊亂,靈力失控,已無力再戰。本場比試,青雲宗沈小虎勝!”

聲音落下,看台上一片死寂。

天衍宗的弟子們張著嘴,說不出話來,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那個連靈力都沒有的“螻蟻”,竟然贏了黑風穀的狂人。

青雲宗的弟子們先是愣住,隨即爆發出震天的歡呼,陳明靜臉上露出了釋然的笑容,她輕輕撫摸著腰間的玉佩,突然覺得那上麵的青雲紋路,似乎比剛才更亮了些。

蠻山呆呆地看著自己發麻的右臂,又看了看對麵的沈小虎,突然發出一聲不甘的怒吼,猛地一拳砸在地上,震得整個擂台都晃了晃。但他終究沒能再衝過去,那股麻痹感已經蔓延到了心口,讓他眼前陣陣發黑。

沈小虎抬頭望向朝陽,晨光落在他臉上,映出一道細微的疤痕——那是剛才被拳風掃到的地方,此刻正隱隱作痛。他知道,這隻是開始,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修真世界,想要活下去,就必須比彆人更狠、更準、更能忍。

袖中的墨玉針還殘留著麻筋草的腥甜氣息,像在提醒他,剛才那場看似驚險的比試,從一開始,就不是力量的對決,而是耐心與智慧的較量。他贏了,但贏得並不輕鬆,掌心的汗水浸濕了衣衫,那是劫後餘生的證明。

看台上的喧囂聲再次響起,比之前更甚,隻是這一次,所有目光落在沈小虎身上時,都多了些複雜的東西——驚訝、好奇,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敬畏。而沈小虎隻是挺直了背脊,慢慢走下擂台,青布衣衫的破洞在晨光裡飄動,像一麵倔強的旗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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