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月璃宮何等煊赫,統禦一方,威嚴無雙!治下那些個勢力穩固、傳承數代的築基家族,哪個見了我們宮門弟子不都是戰戰兢兢?恨不得把最好的東西都拱手奉上!”
她越說越氣,白皙的臉頰因為激動染上紅暈,腮幫子鼓得溜圓,活像隻塞滿了堅果的倉鼠,連嗓音都拔高了幾分。
“他王家算個什麼玩意兒?一個連築基修士都找不出來的煉氣破落戶,窮酸的叮當響,地盤不過巴掌大,居然也敢這般怠慢我們?就連端上來的靈茶都苦澀難咽,若不是師姐你非要攔著……”
走在稍前一步的蘇玉遙,聽著耳邊喋喋不休的抱怨,一雙秀氣的眉毛幾不可察地蹙緊。
那聲音宛如盛夏午後的聒噪蟬鳴,無休無止地往她耳朵裡鑽,她歎了口氣,頓住腳步,側過身,指尖迅捷如風地掐出一個禁聲法印,對著白夭夭的方向淩空一點。
白夭夭後續所有的不滿瞬間被無形的力量堵在了喉間,隻發出一個沉悶短促的單音,徒勞地張著嘴,瞪圓了眼睛,看著蘇玉遙。
蘇玉遙緩緩放下手,麵色依舊清冷如秋夜的月光,隻淡淡掃了她一眼:
“從現在起,尋到疏月師叔確切消息之前,把你的舌頭管好。”
白夭夭頓時急了,雙手急切地在胸前胡亂比劃,體內靈力湧動就要衝破這禁音術。
蘇玉遙連眼皮都懶得抬,隻平視著前方的小路,輕聲吐出一句:
“再強行運轉靈力衝禁製,我就封住你全身氣海經脈,讓你隻能以肉身趕路。”
這話語輕飄飄的,落在白夭夭耳中卻重若千鈞,她臉上的情緒瞬間垮了下來,像被戳破的氣球,隻剩下滿眼的委屈和哀怨,氣咻咻地垂下頭,隻能用那雙漂亮的杏眼凶巴巴地剜著師姐單薄的背影。
蘇玉遙對身後的怨懟視若無睹,徑自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張略顯陳舊的獸皮輿圖攤開。
她纖細的指尖在圖上緩緩移動,最終停在一條蜿蜒北上的水線旁,凝眸低語,聲音近乎微不可聞:
“翠屏山已過……沿澧溪涇向北而行……便能抵達青山縣……應當是我月璃宮曾經的藥園……”
————
林逍客的神識一直跟著蘇玉遙二人出了翠屏山。
一路上那白夭夭實在太過聒噪,不提她言語當中多番看不起王家,就僅是那矯揉做作的嗓音,連他這個在鼎中靜修多年的靈魂都難以忍受,產生了幾分不適。
好在一切都是值得的,總算是從二人口中得到了些有價值的信息。
“疏月師叔……雲疏月……八成是同一人。”
“至於月璃宮,想必便是那太陰嬋宮的附庸宗門……”
林逍客冷冷望著神識中那兩道身影,以他如今的境界,若是不計代價全力施展火鳳真炎,一擊滅殺同階基本上不成問題。
蘇玉遙不過堪堪築基,白夭夭更是隻有煉氣七層,全力一擊下去,或許兩人連渣滓都不剩多少,隻不過若真是如此行徑,恐怕會給自己和王家招惹上不必要的事端。
林逍客思慮良久,終究是按捺住心中對月璃宮二人的殺意。
“罷了,先看看這月璃宮到底有何動作再說……”
喜歡家族修仙,我為鎮族神鼎請大家收藏:()家族修仙,我為鎮族神鼎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