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璟顏輕抬眼簾,摩挲著指間儲物戒,沉聲道:
“我這儲物戒便得自泠水湍,許是當年修士與白蛟纏鬥時意外遺落,況且戒中書卷皆是越國文字,那修士即便不是雲疏月,十之八九也必是月璃宮門人。”
王瑾佑頷首認同,繼而輕歎一聲,低聲道:
“二哥所言極是,然此事實在乾係重大。”
他略作停頓,目光變得深邃,沉聲道:
“且容我細細思量,此事是該就此打住、將消息報於月璃宮,從而抽身自保,還是……暫且按下,去那潛龍淵一探究竟……”
見王瑾佑揉捏著眉頭,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王璟顏眼底閃過一絲心疼,揮了揮手,示意楊雨秋先行退去之後,他緩緩離座,輕輕拍了拍王瑾佑的肩頭。
他心裡明白,王瑾佑身為家主,此刻思忖的並不單單是這一件事,而是關乎整個王家在這波詭雲譎的修仙界中,未來幾十甚至上百年的存續之道,一步踏錯,便是萬丈深淵,萬劫不複。
王璟顏自問才智謀劃皆不及三弟,此刻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如磐石般立在他身旁,穩定族心,為他分擔一些無形的重壓,助他掌好王家這條大船,在浩瀚卻危機四伏的修仙界中,搏出屬於王家的一線生機。
肩膀上那隻寬厚手掌傳來沉穩的力量和溫度,讓王瑾佑緊繃的心弦稍稍鬆了鬆。
他輕籲一口氣,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暖意,轉頭對著王璟顏笑了笑:
“二哥放寬心,我不過是有些勞神罷了,潛龍淵一事刻不容緩,族人修為孱弱,恐難勝任此等凶險探察,隻能煩請二哥,親率族中精銳前去一探,隻是要切記不可莽撞,一切要以自身性命為重,若有異狀,便立刻退回。”
王璟顏點點頭,低聲應道:
“三弟放心,輕重緩急,我心中有數。”
王瑾佑心神稍安,略一沉吟,繼續道:
“雨秋那邊,若是對那白夭夭無意,讓他扯個理由斷了即可,若是有意,恐怕還得由二哥出麵,尋個良日為其提親。”
王璟顏低低笑了笑,擺擺手,開口道:
“雨秋和承曦那孩子一樣,心思單純,不近女色,怕是還得再長些年歲。”
提起王承曦,王瑾佑不免笑著搖搖頭,輕聲道:
“也罷,且跟誌遠說一聲,讓他安排雨秋在內院住下,一應修煉用度皆按我王家嫡係供應,當是對他的嘉獎罷。”
王璟顏促狹一笑,躬身拱手道:
“如此,我便代雨秋謝過家主了。”
王瑾佑搖搖頭,擺了擺手,無奈笑道:
“二哥可莫要折煞我,你我兄弟之間,哪兒用得著這等虛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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