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以後我就能和楊過一起練劍啦!"郭芙雀躍地拍著手,杏眼彎成了月牙。
她提著裙擺就要往楊過身邊跑,發間的珠翠隨著動作叮當作響。
"站住。"柯鎮惡竹杖一橫,精準地攔在郭芙腳前,"從今日起,你們就是同門了。師公有份見麵禮。"
老瞎子從懷中掏出四枚泛著古銅色的錢幣在掌心"叮當"相碰,說著手腕一翻,銅錢精準地飛向四人。
楊過抬手接住銅錢,指腹觸到一絲殘留的餘溫。他低頭細看,銅錢上"同氣連枝"四個小字在陽光下泛著新刻的銅光,邊緣還帶著細微的銼痕。
"師祖~"郭芙突然"咦"了一聲,捏著銅錢蹦到柯鎮惡跟前,金鈴隨著她的雀躍叮咚作響。她歪著頭,指尖在字痕上輕輕摩挲:"這刻痕這麼新,該不會是..."
柯鎮惡老臉一紅,竹杖"咚"地杵進青石板:"就你話多!"老瞎子灰白的胡子氣得翹起,"老瞎子熬了半宿..."突然意識到說漏嘴,急忙改口,"不要就還來!"說著作勢要搶。
郭芙靈巧地閃到楊過身後,從少年肩頭探出腦袋:"才不還呢!"她晃著銅錢,陽光下"同氣連枝"四個字格外醒目,"這可是柯公公第一次給我們準備禮物~"
黃蓉倚在廊柱邊抿嘴輕笑,目光掃過銅錢上工整的刻痕——那分明是用鐵杖尖端一點一點鑿出來的。她忽然想起靖哥哥說過昨夜經過師父院外時,聽到的"叮叮"聲持續到三更...
楊過正凝神查看銅錢邊緣的刻痕,忽覺衣袖被人輕輕拽動。轉頭就見郭芙湊到跟前,杏眼裡閃著狡黠的光:"楊過,等我們去嘉興城,用這個買糖葫蘆好不好?"她壓低聲音,"我知道巷子口那家最甜..."
滿堂哄笑中,黃蓉纖指輕點女兒額頭:"小饞貓,整日就惦記著吃。"
柯鎮惡雖看不見,耳朵卻靈,鐵杖往地上一杵:"芙兒又打什麼鬼主意呢?"
老瞎子話音未落,院牆外那隻狗突然"嗷嗚"一聲,像是被人踩了尾巴,惹得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郭靖神色稍緩,肅然道:"今日起,按入門先後論長幼。過兒年最長,是為大師兄;敦儒、修文次之;芙兒最幼,當為小師妹。"
他目光如炬,在四人麵上緩緩掃過:"同門之間,長幼有序。師兄當以身作則,師弟師妹須尊長敬賢。"
"憑什麼讓他管教我們!"大武小武異口同聲地嚷道。武修文漲紅了臉,脖子上的青筋都凸了出來:"他不過...不過是比我們愛表現罷了..."話音未落就被武敦儒暗中掐了一把。
郭芙卻提著杏色裙擺翩然轉到楊過身側,仰起小臉時,晨光在她睫毛上跳躍:"楊師兄~"
她故意拖長了尾音,腕間金鈴隨著歪頭的動作叮咚作響,"往後可要多多照拂小師妹呀~"
楊過眉梢微挑,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照拂?自然。"
他忽然俯身,在郭芙耳邊輕聲道,"比如...幫你把偷懶的次數、耍賴的由頭、還有..."手指輕點她腰間鼓鼓的蜜餞荷包,"私藏的零嘴,都記在小本本上。"
"你!"郭芙頓時炸了毛,杏眼圓睜,活像隻被踩到尾巴的狸貓。
她提著裙擺就要撲過去,發間珠釵隨著動作亂晃,在陽光下劃出一道道細碎的金線。
楊過早有防備,一個"燕子三抄水"輕巧避開,青衫翻飛間衣袂帶起幾片桃花。
他淩空轉身時還不忘回頭衝郭芙回了個鬼臉,那狡黠的模樣活像隻偷了腥的貓兒。
黃蓉倚在朱漆廊柱旁,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打狗棒的紋路。
望著女兒提著裙擺追趕楊過的身影,恍惚間竟與二十年前桃花島上,自己追著那個憨厚少年討要叫花雞的畫麵重疊在一起。她唇角漾起溫柔的弧度,輕聲呢喃道:"這丫頭,倒比我當年還鬨騰..."
郭靖負手而立,晨光為他古銅色的臉龐鍍上一層金暈。
他目光追隨著幾個孩子的身影,素來剛毅的眉宇間流露出一絲罕見的柔和。額角那道大漠風沙留下的舊傷疤,此刻在陽光下竟也顯得溫柔了幾分。寬厚的手掌不自覺地撫上腰間,那裡藏著一枚同樣刻著"同氣連枝"的舊銅錢——是當年江南七俠留給他的信物。
過了半盞茶時分,郭靖雙掌輕擊,聲若洪鐘:"今日禮成,諸位且去歇息。一個時辰後,練武場上見真章。"
武敦儒、武修文兩兄弟聞言相視一笑,不約而同將袖口挽至肘間,露出常年練武結實的臂膀。武修文更是按捺不住,右掌在左拳上一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武修文邊走邊對弟弟低語:"我們快回房換那套蘇州織造的雲紋勁裝,郭師叔常說,習武之人首重精氣神,衣著亦不可馬虎...."
楊過望著兩兄弟遠去的背影,輕輕搖頭,嘴角露出一絲無奈的笑意:"光換皮膚有什麼用?屬性點不夠還不是白搭......"
簷下陰影裡,柯鎮惡拄著竹杖"哼"了一聲,灰白的眼珠隨著打鬨聲左右轉動。老瞎子搖搖頭,竹杖在地上杵出個淺坑:"這幫小猢猻..."他嘴上罵著,卻悄悄將準備打人的竹杖往身後藏了藏,"往後這桃花島,怕是要被他們掀個底朝天嘍!"
黃蓉纖指托著越窯青瓷茶盞,新焙的碧螺春在盞中舒展。"芙兒,"她眼波流轉,將茶盞往前一送,"還不快給師祖敬茶?"
郭芙撅著嘴,不情不願地接過茶盞,眼睛卻追隨著楊過獨自離去的背影。
那襲青色中衣轉過回廊,徑直往練武場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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