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淩波瞬間睡意全無,驚得差點跳起來,手中啃了一半的饅頭掉落在地。她下意識地護在李莫愁身前,驚魂未定地看向那支兀自顫動的凶器。
李莫愁不知何時已然睜開了雙眼。那雙寒潭般的眸子深處,沒有一絲被驚擾的慌亂,隻有驟然凝結、比箭鏃更冷的殺意。
她甚至沒有去看箭射來的方向,目光直接鎖定了箭杆尾部綁著的一小塊粗糙布條。
洪淩波也看到了。她心臟狂跳,一股不祥的預感攫住了她。
李莫愁緩緩抬手,動作看似隨意,那枚釘在梁柱上、入木三分的短箭,竟被她隔空硬生生吸攝下來!
箭杆帶著布條,穩穩落入她白皙的掌心。
她展開布條,借著篝火跳動的微光,隻見上麵用炭條潦草地寫著一行字:
“你的徒弟陸無雙在我手上,速到蝴蝶穀贖人。”
字跡粗陋,透著一股蠻橫與威脅。
洪淩波看清了布條上的字,瞳孔猛地一縮,下意識地看向李莫愁,失聲道:“師父!師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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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莫愁的目光終於從布條上移開,緩緩抬起,落在了洪淩波寫滿驚疑的臉上。那眼神冰冷刺骨,沒有絲毫對所謂“被擒徒弟”的擔憂,反而充滿了審視、探究,以及一種近乎殘酷的冷靜。
“嗬……”李莫愁的嘴角勾起一個沒有溫度的弧度,聲音如同冰珠落地,“敢抓我的徒弟?好大的膽子。”
她指尖一搓,那張寫著威脅的布條瞬間化為齏粉,紛紛揚揚飄落。
破廟內的寒意似乎更重了幾分,洪淩波噤若寒蟬,不敢再多問一句。
她知道,師父越是平靜,那潛藏的怒火與殺意就越是駭人。
這一夜,在驅蚊香薰淡淡的草藥氣息中,洪淩波睡得極不安穩,夢裡儘是師父冰冷的目光和那張化為飛灰的布條。
天色微明,晨曦透過破敗的窗欞灑入。李莫愁早已起身,簡單地整理了一下杏黃道袍,拂塵輕搭臂彎,臉上依舊是那副萬年不變的冰封表情,仿佛昨夜之事不過是拂去一粒塵埃。
“走。”她隻吐出一個字,便率先向廟門走去,步履沉穩,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洪淩波不敢怠慢,連忙收拾好自己那點簡單的行囊,快步跟上。
推開吱呀作響的破廟門,帶著晨露清冽氣息的空氣湧入。然而,眼前的景象卻讓洪淩波瞬間瞪大了眼睛,差點驚呼出聲!
隻見廟前空地上,那個昨夜才“瀟灑”告彆的身影——楊過,正精神奕奕地站在那裡,臉上掛著那標誌性的、帶著幾分憊懶又十足狡黠的笑容。
而在他身邊,赫然拴著兩樣東西:
一匹……呃,勉強能稱之為馬的動物。骨架倒是高大,但毛色黯淡,瘦骨嶙峋,長長的馬臉上一雙大眼無精打采地耷拉著,四條腿細得仿佛隨時會折斷,站在那裡都微微打晃。與其說是駿馬,不如說是匹餓脫了相的可憐蟲。
另一頭,則是一頭壯碩無比、皮毛粗糙的老黃牛!這牛體型龐大,肌肉虯結,鼻孔噴著粗氣,一雙銅鈴大眼正不耐煩地瞪著楊過,碩大的牛蹄煩躁地刨著地麵,似乎對眼前這個牽著它的人類和那匹瘦馬都充滿了鄙夷和不屑。那氣勢,倒比那匹瘦馬更像能上戰場的。
這一瘦一壯,一萎靡一暴躁的組合,在清晨的薄霧中形成了一幅極其荒誕又滑稽的畫麵。
洪淩波看著楊過得意洋洋地站在這一對“坐騎”旁邊,再看看師父那驟然變得更冷的側臉,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連忙捂住嘴,但眼裡的笑意怎麼也藏不住,湊近李莫愁,壓低聲音帶著調侃道:
“師父,您瞧!這楊過……還真是‘知恩圖報’‘死纏爛打’的典範啊!昨天才說要做牛做馬報恩,今兒個天不亮就把‘牛’和‘馬’都給您備齊了!這心……可真是誠得很呐!”她特意在“牛”和“馬”字上加了重音,揶揄之意溢於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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