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前。
破廟內勁風呼嘯,拂塵銀光與打狗棒綠影激烈碰撞,每一次交鋒都帶起刺耳的銳響和飛濺的木屑碎石。
黃蓉的打狗棒法綿密如網,將李莫愁牢牢困住。
李莫愁狂怒攻心,拂塵銀絲如毒蟒翻騰,招招指向黃蓉要害,卻被那根看似普通的翠竹棒精妙地一一封擋、卸開,甚至反震得她手腕隱隱發麻。
黃蓉心思電轉,一邊施展精妙棒法嚴密防守,一邊揚聲問道:“李道長!我夫婦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楊過這孩子更是初次見你,你何苦對他緊逼不放,非要置他於死地?這其中到底有何深仇大恨?”
李莫愁聞言,攻勢微微一滯,那雙冰冷怨毒的眸子深處,竟掠過一絲難以言喻的羞憤和慌亂。
昨夜那些模糊又滾燙的片段、身體殘留的異樣感覺、還有那些曖昧的紅痕……瞬間衝擊著她的腦海。
“哼!”她強壓下翻騰的心緒,臉上卻不受控製地飛起一抹可疑的紅暈,語氣愈發狠厲,仿佛要用更大的聲音掩蓋內心的動搖,“赤練仙子李莫愁要殺個人,還需要找理由嗎?我又不是那俠名滿天下的洪七公,講究什麼狗屁道義!我看他不順眼,他該死,這就夠了!”
黃蓉見她言辭閃爍,眼神遊移,尤其那抹不自然的紅暈更是蹊蹺,隱約猜到和男女之事有關,攻勢稍緩,試圖以理服人:“道長此言差矣!既然無冤無仇,何必濫殺無辜?楊過乃我丈夫親傳弟子,更是我故人之子,今日我必護他周全。還請道長三思,莫要因一時意氣,結下不必要的仇怨。”
“無辜?他絕不是無辜!”李莫愁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聲音陡然拔尖,帶著一種被戳破隱秘的惱羞成怒,“這小淫賊……他就該千刀萬剮!”她想指控,想控訴楊過之前“輕薄”了她,可那“輕薄”可能是她自己意識不清時主動糾纏……
這悖論般的羞恥讓她幾乎窒息,更無法當眾宣之於口,隻能化作更加瘋狂的攻擊。
“我……我說他該死,他就必須死!”她語無倫次,拂塵舞得更急,招招都指向黃蓉要害,試圖用狂暴的攻勢堵住對方的追問。
兩人邊打邊說,不知不覺間已從破廟中心鬥至門口,勁氣四溢,破敗的門窗被震得簌簌作響。
廟外遠處盯梢的丐幫弟子見幫主久戰不下,且那女魔頭凶焰滔天,雖然個個心驚膽戰,但幫主有難,豈能袖手旁觀?
“結陣!助幫主!”一名資曆較老的弟子低吼一聲,七八個丐幫弟子立刻按照平素演練,迅速結成一個小型陣勢。
這陣勢脫胎於桃花島的奇門遁甲,是黃蓉改良後傳給幫中精銳弟子的“纏絲困蛟陣”,不求傷敵,隻求以巧勁困敵、擾敵,為主力創造機會。
幾個弟子手持竹棒、短棍,依循特定方位,呼喝著衝了上來,棒影交織,不求近身,隻在外圍遊走,試圖擾亂李莫愁的步伐,封堵她可能的退路或攻擊角度。
這突如其來的乾擾,雖然單個弟子武功遠遜於李莫愁,但陣法巧妙,一時間竟也讓她感到束手束腳,仿佛陷入了泥沼。
她既要應付黃蓉精妙絕倫、勢大力沉的主攻,又要分心提防那些神出鬼沒、專打下盤的竹棒,頓時有些左支右絀,心中焦躁更甚。
“找死!”李莫愁眼中厲芒一閃,覷準一個陣法轉換的微小間隙,拂塵猛地一收,左手閃電般在腰間一抹,隨即一揚!
“小心!”黃蓉瞳孔一縮,厲聲示警,同時打狗棒化作一片青影,疾點向李莫愁的手腕和那一片激射而出的寒星!
嗤嗤嗤!
數點寒芒如流星般射向結陣的丐幫弟子!
黃蓉的打狗棒法何等精妙,棒影過處,隻聽“叮叮當當”一陣密集脆響,大部分寒芒被精準地磕飛、打落在地!
然而針勢太快,範圍又廣,仍有兩名外圍弟子躲閃不及,被針射中手臂和肩頭,雖非致命傷,但也痛呼一聲,鮮血直流,陣勢頓時一亂。
就在黃蓉分心擊落暗器、救援弟子的刹那!
李莫愁要的就是這一瞬之機!
她毫不戀戰,甚至看都沒看被擊落的“冰魄銀針”,趁著黃蓉回護的空檔,赤影一晃,如鬼魅般從陣法的缺口處倏然飄出,直撲楊過逃走的方向!隻留下一串冰冷而飽含威脅的尖笑:
“黃幫主,好好看著你的弟子!這次隻是繡花針!若再敢阻撓,下一次,就是真正的冰魄銀針伺候!楊過是我的!誰也護不住!”
話音未落,人影已消失在廟外的密林之中,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幫主!您沒事吧?”受傷的弟子忍著痛楚問道。
黃蓉看著李莫愁消失的方向,臉色凝重。她迅速查看了一下弟子傷勢,確認隻是皮肉傷,針上無毒,才略鬆了口氣。
李莫愁最後的話既是威脅,也是警告——她確實留手了,顯然不想和郭靖夫婦此刻徹底撕破臉。
“快!立刻用本幫信號,通知襄陽城!告知郭大俠楊過有難,速來救援!方向是……”
黃蓉迅速判斷著楊過和李莫愁可能奔逃的方向,指向了瀑布水聲傳來的方位,“那邊!快!”
她深知李莫愁輕功絕頂,自己雖能勝她,但纏鬥需要時間,此刻救人要緊,必須爭分奪秒!
安排好弟子,黃蓉身形一晃,也化作一道翠影,循著李莫愁留下的細微痕跡,施展絕頂輕功,全力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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