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楊過心頭劇震,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瞬間淹沒了勝利的喜悅。
他目不轉睛地望小龍女著那清麗絕俗的容顏,一時竟忘了言語。
就在這時,傳來一陣密集的衣袂破風之聲。
隻見幾十名身著道袍的身影自林中掠出,為首一人長須飄拂,氣度威嚴,正是全真教長春子丘處機。
他顯然早已率弟子在暗中觀察事態發展,此刻見到小龍女現身,才決定出麵。
丘處機排開眾人,行至場中,對著小龍女稽首道:“龍姑娘!貧道丘處機有禮。古墓派今日遭此騷擾,貧道與門下弟子在側觀望已久。重陽宮與古墓毗鄰,雖淵源複雜,但值此之際,我全真教願助姑娘一臂之力,驅散這些不速之客,護古墓安寧。”
此言一出,群邪嘩然。
今日方才攻打全真教山門未果,反被擊退,此刻見到丘處機率眾現身,舊恨新怨瞬間湧上心頭,不少人眼中更添敵意,望向全真教眾人的目光充滿了怨毒與怒火。
然而,小龍女目光如水,平靜無波,隻淡淡掃了丘處機一眼,說道:“不必了。古墓派之事,自有古墓派了結。我派上下,從不承全真教半分人情。”
她話語斬釘截鐵,不留絲毫轉圜餘地,將丘處機一番好意拒之於千裡之外。
丘處機臉色微變,輕歎一聲,不再言語。
這份源自祖師林朝英與王重陽的宿怨,終究難以化解。
群邪見丘處機碰了釘子,膽氣複壯。
方才被楊過擊敗的霍都,此刻已扶起受傷的達爾巴,聞言更是冷笑連連。
一個粗豪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正是那被點蒼山的賀天雄。
他扯著嗓子喊道:“嘿!全真教的好意人家不領,咱們管不著。可方才古墓裡那老婆婆說的話,大夥兒可都聽得真真兒的。她說:‘我家姑娘說了,既是你們要鬨,那就按江湖規矩來。你們比武招親,選出一個最強的來!是也不是?’”
“對!是這麼說的!”
“沒錯!我們都聽見了!”
“古墓派親口答應的比武招親,選最強的當女婿!”
“現在魁首已經出來了,就是這小兄弟!怎麼著,想反悔不成?”
群邪頓時鼓噪起來,聲浪一浪高過一浪。
他們千裡迢迢而來,損兵折將,豈肯就此罷休?
抓住孫婆婆的話柄,便是他們唯一的“理據”。
就在這時,一道略顯佝僂的身影從一旁的山林裡迅捷如風般掠出,落在小龍女身側。
但見她她滿頭銀絲緊挽成髻,一張刻滿風霜的臉上,深陷的眼窩裡目光卻如電般掃過全場,枯瘦的身軀裹在洗得發白的深灰布衣中,正是長年守護古墓的孫婆婆。
她臉色焦急,湊到小龍女耳邊,用極低的聲音飛快地解釋了幾句。
大意是:小龍女下山未歸,古墓空虛,群邪勢大,她一人獨木難支,唯恐他們強闖。若放下斷龍石封死墓門,則小龍女歸來無門。若不放,古墓恐遭入侵。萬般無奈之下,才出此下策,假借小龍女之名,拋出“比武招親”的緩兵之計,意在拖延時間,等待小龍女歸來主持大局。
小龍女冰雪聰明,瞬間便明白了孫婆婆的良苦用心。她麵上依舊清冷如常,心中卻已了然。
群邪見孫婆婆出來,更是聒噪:“老婆子,你親口說的話,算不算數?”
“古墓派到底講不講信用?”
小龍女目光緩緩掃過群情激憤的眾人,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壓過了喧囂:“古墓派的人,言而有信。孫婆婆說的話,就是我的意思。”
孫婆婆與她相依為命,情同至親,小龍女雖性情清冷,此刻維護之意卻堅如磐石。
小龍女頓了一頓,“但方才你們所謂的‘比武招親’,規矩是你們自己定的,並非我古墓派所允。因此,此局勝負,於我古墓無效。”
群邪聞言,麵麵相覷,噤聲幾秒後頓時炸開了鍋。
“什麼?!”
“豈有此理!”
“耍我們玩呢?”
那些被淘汰的尹克西、馬光佐、霍都、達爾巴,此刻聽聞規矩作廢,有機會重來,眼中都重新燃起希望,躍躍欲試。
丘處機見狀,再次開口,聲如洪鐘:“龍姑娘所言極是!“龍姑娘所言極是!爾等擅自定下這比武奪魁的規矩,強加於人,本就是無理取鬨!古墓派未曾認可,自然算不得數!豈容爾等以此強逼於人?””
““那你說!古墓派到底有什麼規矩?劃下道來!”賀天傑怒聲問道。
唯獨剛剛經曆一番苦戰、力壓群雄奪得魁首的楊過,處境變得有些微妙和尷尬。
群邪不少人的目光也紛紛投向楊過,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霍都更是搖著折扇,踱出兩步,臉上掛著陰鷙的假笑,陰陽怪調說道:“楊過,嘖嘖嘖,看來你這魁首之位,辛苦一場,竟是白忙活了。人家古墓派,壓根兒就不認你這筆賬啊。哈哈哈!”
他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
對霍都的刻薄嘲諷,楊過卻渾不在意,反而展顏一笑,朗聲道:“龍姑娘,方才一戰,是勝是敗,算與不算,全憑姑娘一言決斷。姑娘如何主張,楊過便如何遵從,絕無二話!”
楊過既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也悄然化解了霍都的挑撥,更將決定權完全交還給了小龍女。
小龍女微微頷首,清冷的目光掠過眾人,最後落在楊過坦然的臉上:“如此正好。規矩既廢,便不必再提。古墓派向來清淨,不喜外人攪擾。諸位請回。”
這近乎“逐客令”的宣告一出,群邪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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