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誠苦澀地搖搖頭,又點點頭:“隻是…隻是問話,逼問得緊……”
他抓住楊過的胳膊,手指冰涼,“秦...兄弟,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偷聖火令!”
“我知道。”楊過聲音低沉,“告訴我,那天晚上,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胸口的傷是怎麼來的?”
張誠眼神閃爍,似乎有難言之隱,在楊過沉靜目光的逼視下,他終於囁嚅著開口:“那天晚上…我在萬卷窟當值,看到…看到一個黑衣人影,身法極快,往後山聖壇方向去了。我…我擔心是歹人,就想跟上去看看,或許能阻止……”
他喘了口氣,臉上浮現出後怕:“可那人對萬卷窟路徑極為熟悉,七拐八繞,我…我跟丟了。心裡一慌,想抄近路回來,結果不知觸動了什麼,周圍突然升起一片白光,胸口像被重錘砸中,又冰又痛……我強撐著跑回住處,剛處理好傷口,玄武法王就帶人衝進來了……”
楊過眼神銳利起來:“你既然看到了黑衣人,為何不對四大法王說出實情?隻說不知傷勢來源?”
張誠猛地低下頭,雙手緊緊攥住臟汙的衣角,嘴唇翕動,卻發不出聲音。
囚室內陷入一片死寂,隻有火把燃燒的劈啪聲和兩人沉重的呼吸。
楊過看著他這副模樣,心中那個模糊的猜測逐漸清晰。
他緩緩開口,聲音不高,卻像驚雷炸響在張誠耳邊:“張大哥,我問你,你當時是不是……已經認出我了?”
張誠身體劇烈一顫,猛地抬頭,對上楊過那雙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眼睛,又倉皇垂下,算是默認。
“沒錯,”他啞聲道,每個字都像是從齒縫間擠出來的,“昨夜那黑衣人,身形和輕功與你分毫不差。我追至洞口時,聞到了你身上的......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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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誠眼底翻湧著暗沉的光:“那壇‘醉忘憂’——是我親手釀的。三蒸三曬的百裡香,隻有我知道該在哪個時辰采摘,才能留住那股清冽中帶著辛辣的草木氣息。這味道融入酒中,蒸騰出獨特的香氣......”
他的聲音愈發嘶啞:“這世上除了我,本該再沒有人能調出這樣的酒。”
楊過靜默片刻,目光如古井無波:“你既然認出了我,為何不告發?也免了這許多皮肉之苦。”
張誠肩頭一顫,終於抬起眼。那眼神複雜得像是深秋的潭水,恐懼沉在底下,無奈浮在中間,還有一絲微弱卻未滅的信任,如月影般晃動。
“我…我不敢說…”他喉結滾動,聲音低得幾乎破碎,“說了,必會牽連你……我這條命是你從死人堆裡拉回來的,我豈能忘恩負義……何況他們……他們又怎會信我?隻怕更認定我們是一夥的……”
楊過猛地攥緊拳頭,骨節咯咯作響:“張大哥,你相信我,聖火令不是我偷的。”
“我當然相信你。要真的是你偷的,你就不會來找我。”張誠忽然笑了,那笑容裡帶著幾分了然,幾分苦澀。
楊過沉默了片刻,看著眼前這個因自己而卷入旋渦,卻還試圖維護他的人。
他伸手,重重按在張誠未受傷的肩膀上。
“聽著,”楊過目光灼灼,語氣斬釘截鐵,“我向你承諾,兩天之內,我必找出真凶,還你清白。便……萬一找不到,兩天後,我也會來救你出去。”
最後幾個字輕若耳語,卻沉如磐石,不是許諾,而是宣告。
張誠看楊過明亮的眼睛,心中的恐懼竟被驅散了些。
他重重點頭,哽咽難言。
楊過不再多言,站起身,最後看了他一眼,轉身大步離開了囚室。
鐵門沉重地合攏,斬斷了門外最後的光,也斬斷了張誠眼中那縷寄托著所有希望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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