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醜聞,冠賢侯府出了驚天大醜聞!
醉玉頹山的陌上公子,冠賢侯嫡長子周敘棠,在其加冠宴上,被一頭“豬”拱了!
不對,確切地說,是他主動拱了“豬”。
此時那頭“豬”正縮成一團,瑟瑟發抖地跪在聚賢廳正中央,被人戳著脊梁骨大罵:“敗德辱行!不堪入目!成何體統!”
周家族老痛心疾首,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你說你找誰不好?竟找這麼一個,這麼一個……”
老人家實在想不通,這堆膩乎乎肥肉,周敘棠怎下得去嘴?先前塞給他那麼多纖細美嬌娘都不成……這是有什麼特殊癖好!
關鍵你做就做了,彆叫人發現,你可倒好,一腳踹了房門,敞開了讓眾賓客看笑話!
笑話是其次,昨日安寧侯府剛鬆了口,願結兩姓之好,此事一出,本不願結親的安寧侯夫人當下便遞了話,說其女兒診出虛損,需得靜養,不願耽擱周敘棠,婚事取消。
什麼虛損,人家擺明了不想讓閨女嫁你!
這一個月為他親事,府裡絞儘腦汁各種籌謀,甚至挾恩圖報使得安寧侯低頭,可誰能想到最後竟便宜了一個又蠢又笨的胖丫鬟!
堂下,寶珠縮著脖子不敢抬頭,她明白族老言外之意,說她又胖又醜上不得台麵。
這話她聽得耳朵生繭,本不該再生波瀾,然而她還是非常委屈,因為在場沒一個人提,周大少爺踹的,是她屋子的門!
今日周敘棠及冠,恰也是她生辰。賣身侯府十年,想到明日她就要脫籍離府,高興之餘,她便花了十文錢,從廚娘手裡買來一瓶桂花釀。
那酒她喝過,味甘醇美,她很喜歡。
可也不知是不是一次性喝太多,還是那酒摻了水後勁兒太足,等她昏沉沉醒來,人已經與周敘棠躺在一張床上。
衣衫淩亂,床上還有血跡,做了什麼,不言自明。
然而還沒等她回神,一把短劍抵住她喉嚨,若非侯夫人來得快,她早被周敘棠一劍捅穿。
她猶記得周大少爺當時看她的眼神,是真想要她命!
可憑什麼呢?
憑什麼犯錯得是周敘棠,到頭來承擔惡果的卻是她?
寶珠想不明白,眾人更想不明白。但笑話既出,隻打嘴仗解決不了問題。
眾人盯著堂下寶珠,心思各異。周敘棠卻在這時倏地站起,三兩步來到寶珠近前。
寶珠本就是驚弓之鳥,餘光瞥到那一角印有竹紋的天青色時,整顆心瞬間繃緊,感覺頭頂涼涼的,生怕周大少爺一言不合把她踹飛。
好在周大少爺收了肝火,那雙似出自無儘深淵的墨眸隻在寶珠身上停留片刻,便再無關注,袖子一甩徑直離開。
隻是事情沒完,主角怎能離場,族老齜著牙剛想叫住周敘棠,卻不料有人突然從外麵闖進來,眨眼便擋了其去路。
“周敘棠!”尖利的嗓音喊出的每個字,都好似裹著排山倒海的怒與恨,“你怎能這樣對本宮!”
眾人一驚,這是……永安公主!
族老臉色驟變,下意識看向周敘棠,卻見對方隻輕瞥了眼永安公主,便繞開對方繼續向外走。
永安公主又怒又急,連續擋路兩次都被周敘棠繞開,腦子一熱,脫口便道:“周敘棠,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找女人?父皇給的期限還有一個月,你就不能再等一個月!你為何寧可委屈自己,也不願做駙馬?你是要故意羞辱本宮嗎!”
眼見永安公主還要口不擇言,把不該說的都倒出來,族老急急上前阻止:“公主息怒,公主息怒,此事純屬意外,敘棠並未有意羞辱公主……”
“意外?你倒是給本宮找出意外的證據!”永安公主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