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在一家鋪子供職?”
眾人皆愣,顯然沒料到得到的是這個回答。
那問話的夫人姓鄭,越看那珠花越滿意,便追問寶珠:“既未供職,那敢問從哪裡可以找到這位簪娘?”她說著索性將自己心思表露出來,“不瞞周少夫人,這牡丹花簪甚合我眼。十多年前我曾有幸見過一次類似的花簪,但可惜一支都未能得到。”
“類似的?”寶珠意外,不由想到什麼,忙問:“夫人見到的類似花簪,莫不是一位姓孫的婆婆做的?”
“孫婆婆?”鄭夫人蹙眉,卻是搖頭,“那簪娘的確姓孫,但非什麼婆婆,是個二十出頭的姑娘。便是到現在也才三十多歲,何以叫婆婆?”
“是我弄錯了。”竟不是婆婆。
寶珠有些失望,還以為能尋到婆婆的消息。
鄭夫人心裡卻急著想要這花簪,再次催問:“周少夫人,你快說說,從哪裡可以找到這位簪娘?”
而有了她打頭,原本還嫌棄寶珠身世的另外幾位夫人,也終沒忍住愛美之心,紛紛上前同問。
容穎抱著沈雅被擠到了一旁,扭頭看到薑氏,便見對方盯著寶珠滿臉不悅。
她微微驚訝,但旋即了然,侯夫人定不會喜歡這位周少夫人。周少夫人的身世,換做這高門裡的其他人,也都不會喜歡。
但她也聽聞了更多細節,說起來,那件事非這位周少夫人有意為之,她完全是被牽累。
容穎看著薑氏眸中冷意,又看了眼被眾人圍住的寶珠,一時對寶珠處境報以同情。
不提容穎在之後抱著沈雅離開,寶珠在被接連追問後,終於說出了眾人所要的回答。
但她的回答卻令眾夫人失望,同時也表示驚訝。
“這……不僅沒在任何地方供職,還居無定所?這要我們如何找到人?”
寶珠卻是笑道:“夫人們放心,朵簪娘隻是不喜歡見人,故而不願將住址對外告知。不過大家也彆擔心,我暫時是她的對外的聯絡人,大家若想定花簪,可先與我說。”
“竟是這樣?”鄭夫人有些恍然,不由喃喃,“這位朵簪娘的做派,竟與當年的孫簪娘如出一轍啊!”
“當年孫簪娘也是這般找了代理人?”寶珠驚訝問道。
鄭夫人點頭:“嗯,一開始的確是如此,但後來孫簪娘露了麵,我也才知她是位年輕姑娘。”說著她不由想到什麼,眼睛驟然一亮,“說起來,你這牡丹花簪的工藝看上去當真與孫簪娘所做相似,那這位朵簪娘,說不定就是當年的孫簪娘呢!”
寶珠聞言怔住。
而鄭夫人的說法,令其他幾位夫人頓時也起了心思,不免激動起來。
“倘若真是孫簪娘,那我定要定製上幾個!”
“我也是我也是,我家小姑子馬上要及笄,我還想著送她什麼禮物,我看這花簪就很合適。”
幾位夫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鄭夫人在聽了會兒後忽然說:“其實就算不是孫簪娘,這花簪做的也漂亮,成品可比我從銀雀樓定的好看呢!”
“這倒是。”
鄭夫人的公道話令寶珠暗鬆口氣,她雖覺得與孫簪娘的巧合可以利用,但總歸打著彆人名頭掙錢,並非多光彩的事。
說話間,那鄭夫人忽然問她:“對了周少夫人,你既為代理,那這花簪的價格肯定知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