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
林遠追問。
秦衛國思索片刻,端起了麵前的水杯輕輕抿了一口,緊接著才緩緩說道。
“當時,是我們秦家的祠堂剛剛建成,為了在王家麵前展示一下實力,我們就邀請了全市範圍內姓秦的有頭有臉的人,過來一起搞了個祭祖儀式。”
“因為秦誌安是我們富安村秦家走出去的,那個時候又已經在當縣長了,所以我們宗族委員會的人,首先就對他發去了邀請,希望他能夠回來當個名譽主任。”
“不需要乾具體的活兒,就是掛個名頭在這兒,想著說好歹能長點臉嘛!”
抬頭看了林遠一眼,秦衛國又略顯嘲諷笑了笑。
“原本我們還以為,這麼白撿好名聲的事情,秦誌安肯定會欣然答應。”
“但是沒有想到,他竟然一下子就拒絕了!”
“拒絕了?”
聽到這話,林遠瞬時就皺了皺眉頭,似乎還顯得有些不可思議。
雖說林遠從來沒有參加過這種所謂的家族活動,但是他也明白,這種事情,是提升名望和家族影響力的好機會,正常人都不會拒絕。
“對,說我們祭祖的那幾天,他要出差,根本就空不出時間來參加,讓我們找彆人。”
“當時,我還表示充分的理解,畢竟他的位子在那兒,事情多也正常,也就沒有再堅持,隻是隱晦地向他提到,希望他能夠捐點款,支持一下家族事業的發展。”
又看了林遠一眼,秦衛國輕聲說道。
“不知道你清不清楚,像這種大家族中的事情,想要辦好,全靠我們這些人的熱枕和一些鄉賢們的慷慨解囊,按照預想,我們組委會的人覺得,秦誌安作為我們村裡出去的領導,不說一萬,五千塊還是能捐的!”
“但是後來呢?”
林遠似乎又已經猜到了這個事情的走向。
“哼!”
冷笑一聲,秦衛國伸出了兩根手指頭。
“二百,還是他爸掏出腰包拿出來的!”
“堂堂一個縣長,不出席家族這麼盛大的祭祖活動就算了,竟然還一毛不拔,簡直連個禽獸都不如!”
“並且後來我也是無意間才知道,這家夥當時壓根就不是去出差,而是帶著老婆孩子出去旅遊了!”
“從這事兒之後,這家夥的名聲,在我們秦家裡麵,就一落千丈,連同他那個憨厚老實的老父親,似乎都抬不起頭來,走到哪裡都被人指指點點。”
林遠微微點頭,但忽然間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緊接著就抬頭問道。
“那你為什麼上次見到他之後,還那麼客氣呢?”
上次秦誌安到紅崗鎮派出所的情景,林遠都還曆曆在目,於是又忍不住問道。
“說到底,他現在也是市長了!”
“雖說我心裡對他有這麼大的成見,但是也不至於說見到他就和他掐架吧?”
此刻,秦衛國說這些話的時候,還有些漫不經心。
但是接下來林遠的問題,卻又讓他剛鬆弛下來的內心,瞬間就緊繃了起來。
“我記得那天,秦誌安過來了之後,好像還和你單獨留在會議室裡麵說了些什麼話吧?”
“當時你們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