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判也沒想到,這東四青龍還是個人才,竟然能夠想那麼多,難怪剛才他能在溫判的羞辱下揮灑自如。
當然了,溫判對東四青龍教訓小弟的事情並不知曉,他這時候已經挑著擔子來到了天橋附近,此時的天橋已經熱鬨無比了,雜耍的,賣烤肉的,麵餅的,包子油條的,還有看相算卦的。
有溫判的同行剃頭理發的,反正都有各自的攤位。
溫判也晃晃悠悠的來到了自己的攤位,隻見陳瞎子早就已經在這兒坐著了。隻是今天他的桌子上那喝水的茶碗兒已經碎成了幾塊。
看到這情況,溫判笑著對陳瞎子說道。
“喲,陳瞎子,你這茶碗兒都碎了,這是給你應劫了?”
陳瞎子也知道溫判來了,老神在在的說道。
“可不?今兒一早來這兒,這還沒開市呢,茶碗兒先碎了,多事之秋,這也是好事,算是舍財免災,咦,你小子也懂得一點兒天數了?不過,也好,不識天數早受五方苦難啊。”
陳瞎子笑著和溫判說著,這時候,一個茶館夥計拎著兩個茶壺一邊比比劃劃的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關雲長把這青龍刀往頭上一掛,左手一個茶壺,右手一個茶壺,就這麼一掛…”
這是大酉茶館兒的夥計,溫判前兩次在大酉茶館門口喝茶蹭陰涼蹭說書的時候,看到過他。隨時穿著一身灰色麻布上衣,黑色褲子,臉龐較為圓潤,五官精致,眼睛明亮而有神,眉毛濃密有型,整個人看起來挺機靈的。
這小子好像是挺羨慕說書人七爺的,隨時倒茶都用了一點兒功夫茶的感覺,應該是個撂跤好手,起碼腰馬不錯。
天橋人多,這夥計恍恍惚惚的過來了,給路人都碰了讓著他。
還沒到他們這邊,陳瞎子好像是聽到了動靜兒,耳朵動了一下,隨即開口。
“夥計!”
聽著陳瞎子的呼喊,那夥計有些沒反應過來是在叫他。
指了一下自己,然後問陳瞎子。
“您叫我?”
聽著夥計的詢問,陳瞎子當即回應道。
“叫天下有緣之人呐。”
陳瞎子說著捋了一下自己的胡子,夥計想摸一下腦袋,不過因為手上有茶壺,就放棄了。然後就問他。
“那咱倆有緣嗎?”
陳瞎子坐正身子,手上掐算了一下,老神在在的對著夥計說道。
“你看,老朽剛才不小心打碎了這茶碗,今兒太陽烈,一早上了,口渴難耐,我這攤位掛著又走不開。可巧來了個茶館兒的夥計,你說,有緣無緣呐?”
他說話的時候,溫判也看向了他,這陳瞎子一直是閉著眼睛的,他這個角度能夠看到他墨鏡後麵的眼睛,而且陳瞎子好像也不去茶館兒喝水,他怎麼知道這夥計是茶館兒的?
難道是剛才這小子左手一個茶壺,右手一個茶壺他猜的?
溫判看著他,夥計也看著他詢問。
“你怎麼知道我是茶館兒裡的夥計呀?”
而夥計問的時候,陳瞎子又退一步了,顯然是欲擒故縱的拱手對夥計說道。
“老朽隻算卦,不聊天。得罪了。”
聽著陳瞎子這麼說,夥計也來了興趣,直接坐到了陳瞎子卦攤麵前凳子上,然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