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判一覺睡到大天亮,昨夜相安無事,沒有發生什麼突發事件。
起來之後,他就給黑褲女子熬藥,然後去把冰魄清涼散給她換了。
小火慢熬,一股黃酒的香味伴隨著藥香味在屋子裡盤旋。溫判門都不敢開,就怕有人聞著味道跑來。
終於把藥熬好了,他又把金槍不倒方也給熬上,然後端著在大門口一邊欣賞太陽,一邊喝藥。
溫判在喝藥的時候,突然就有一個人趴在了他家的院牆上,朝著院子裡看了進來,然後對著溫判喊道。
“喲,溫師傅,你這是咋了,怎麼喝上藥了?生病了?”
那人三十多歲,膀大腰圓的,穿著一件寬大襯衣,胸前拴著一個黑皮圍裙,靠近額頭前麵的頭發有些灼燒卷的感覺。
這人姓趙,是個鐵匠,在大柵欄附近有個鐵匠鋪,這時候來找他,估計是來請他給他家老爺子收拾的。
聽著他關心的呼喊,溫判笑著說道。
“是趙大哥啊,沒事兒,就是隨便喝一下。”
聽著溫判的話,趙大哥連忙說道。
“哪有隨便喝藥的?是不是得病了?要是得病了,有困難,可得和大家夥兒說啊,大家街坊鄰居的,都能幫一把是一把的嘛。”
溫判連忙跑過去,然後小聲的在他邊上說道。
“趙大哥,彆張揚啊,我就是這兩天腰子有些不得勁兒,去看了一下,老中醫給開了一副藥吃吃。”
而趙大哥聽溫判這麼一說,瞬間語氣就大起來了。
“什麼?腰子不行了?溫判啊,你,你這年紀輕輕的,怎麼腰子就不好了,啊,我明白了,你去八大胡同了。”
趙大哥說著語氣又降低了,然後意味深長的猜測他為啥腰子不好,但是好像又想到了什麼,連忙小聲的提醒道。
“你小子,怎麼不懂得節製啊?這腰子不好還年輕,要是染病了可就不好了。”
聽著趙大哥那告誡一般的提醒,溫判連忙求饒一樣的說道。
“趙大哥,小聲點,我知道了,以後不去了,對了,趙大哥,你過來找我?”
趙大哥聞言才言歸正傳。
“老爺子已經大半個月沒剃頭了,江叔走了,這周圍的剃頭匠就你一個,我就隻能來找你了,你趕緊喝藥,喝完了去我家吃飯,順便給老爺子剃頭。”
溫判聞言點了點頭,然後兩口把藥給喝了,然後回屋把碗放下,挑上擔子,出門了。
他們家和老趙家隔的不遠,五十米左右的距離,老趙家也算是人口大家庭,一家子八口人,出了趙大哥兩口子,還有一個老人五個孩子,沒錯,這年頭沒娛樂項目,趙大哥兩口子就光顧著造人了。
也幸好老趙有自己的鐵匠鋪,而且父慈子孝,老大那個孩子已經十來歲了,目前一家子沒有個讀書的,老大讀了兩年書就跟著他一起掄大錘。
五個孩子,三男兩女,最小的兩個姑娘一個四歲一個三歲。
對溫判的到來也不陌生,溫判伺候趙老爺子剃頭,一邊剃頭,趙老爺子一邊和溫判說著沒想到他和江一伸差不多的年紀,江一伸才比他大三歲,沒想到就這麼走了。
說著說著,他就說起了溫判腰子不行的事兒。
“對了,我聽大有說你小子腰子不行了,這是老江不在了,你小子就放飛自我了?”
溫判轉頭看向了老趙,一副我不知道,不關我事兒的樣子。
“有啥不好意思的,誰都有年輕的時候,你叫我一聲趙叔,我也認你這個侄子,你趙大哥也當你是弟弟,不把你當外人。你這腰子不行,以後娶媳婦也麻煩,萬一你媳婦給你戴帽子怎麼辦?所以呀,早點想辦法,早治療,早享受。
有什麼好害羞的?你這病,去前門內大街東南角有個三塊堂,找那怪醫文三塊,保準兒給你藥到病除。要是錢不夠,和你趙大哥說,多少幫助你一點兒還是沒問題的。”
溫判連忙道謝,然後說道。
“趙叔,我已經買了藥了,人家說,七服藥,要是藥到病不除,我去砸店,我先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