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切都處理完畢之後,溫判再次去地窖裡麵查看了一下女子的情況,這才兩天時間,她的情況已經基本穩定住了。
看來打鐵還得自身硬,這姑娘看起來也就是二十來歲的樣子,竟然有這麼強的恢複能力,雖然說太虛培元散也有一定的功效,但是,也沒有女子這種強。
溫判給女子檢查了一下傷口,也沒有化膿的狀況,他把冰魄清涼散外敷給她降溫退燒結束之後,就改成了內服,因為冰魄清涼散裡麵還有兩味藥有一點消炎的用處,所以,溫判就把薑蒜水一起伴隨冰魄清涼散給她喝下去,增加她體內的抗炎能力。
回到屋子,將斧子放在了房梁上,然後開始睡大覺。
溫判都沒有聽到鄰居家的雞叫就醒了,溫判還以為是昨天閒著沒事,所以醒早了,結果是因為他睡太死了,都沒聽到人家雞叫的聲音。
溫判照常起床,洗鍋,熬藥,然後煮飯,本來是吃窩窩頭的,但是,想了想,吃米飯吧。把米放鍋裡麵煮著,去地窖裡給女子喂藥。
給她把了把脈,今天已經比昨天好太多了,隻是還沒醒而已,畢竟消耗太大了,這也是正常的,將藥給她灌下去,本來一天三頓的藥,休息兩天了,今天該去開工了,順便打聽一下,天橋的大戰是什麼情況了。
吃飽喝足之後,溫判就挑著擔子出門了。把房門鎖上,劃動手中的喚頭,開始了今天的營業叫喊。
一路朝著天橋方向去,此時的天橋地麵上,還能看到一些稀稀散散的血跡,想必這都是昨天前天幫派火並留下來的痕跡。
溫判來到了天橋自己的攤位上,不管昨天前天發生了什麼,今天天橋附近的店鋪攤位照樣開門營業,這就是北平人對於動亂的那一份兒沉著麵對。
溫判回頭一看,邊上陳瞎子的攤位竟然連桌子都還沒搬出來,今天人是直接沒來啊?
結果就在溫判想著陳瞎子是不是準備再避一天禍的時候,陳瞎子杵著他的拐杖來了,請人家店鋪裡的夥計幫忙搬桌子過來他的攤位上了。
看著陳瞎子來了,溫判沒大沒小的開玩笑說道。
“陳瞎子,您今兒怎麼才來啊?這是昨兒晚上被嚇著睡不著覺了?”
陳瞎子也不惱,笑著和溫判說道。
“今兒天明的時候,有人請我過去看看財神爺應該擺放在哪兒,所以耽擱了一下,我這是還沒開門,就已經開張了。你小子還在沒著落吧今天?”
溫判聽著陳瞎子的話,心想不會是這贏了的幫派已經開始擺慶功宴,準備迎財神了吧?
“我也才剛到位,這太陽還沒正頂呢,天兒早著呢,不著急。您和我說說,哪位爺請您去看財神爺坐哪兒?”
看著溫判這聽八卦的語氣,陳瞎子也滿足了他的偷聽欲望。
“是南霸天孫勇珍請我去的,這兩天,東城區算是穩定了,以後東城區所有的保護費都要交給青幫了。
不過,咱們這擺攤兒的還是得給兩份兒,家裡一份兒,這裡也得給一份兒。等著吧。不出今兒下午,青幫的成員就要來天橋邊兒上喊話了。”
陳瞎子的話讓周圍的人也都圍了過來。然後各自說著自己聽到的最新消息。
“青幫確實贏了,不過,損失也不小,南霸天孫勇珍手底下死了三個金剛,現在手底下隻有兩個金剛了。
東霸天張德全手底下也死了兩個得力的。北霸天劉翔亭手底下金剛倒是都活著,但是,小弟死了沒剩幾個了。
西霸天運富德成更是倒黴,手底下就剩下一個金剛了,賭場,牙人口,妓院,煙館,全被砸了不說,手底下的金剛就一個活著,小弟也死了大半,他自己好像也受了不小的傷。”
“這次是大幫派和小幫派之間的戰鬥,然後是大幫派和大幫派之間的鬥爭,昨晚上,楊家幫死了老多人了,楊家幫幫主都差點死了,這楊家幫和柳家幫還有王家幫還是本地幫派,結果,沒一個乾贏這幫天津衛過來的過江龍。”
“彆亂說,人家王家幫昨晚上根本沒參與,而且這王家幫也不是隨便讓人拿捏的,人家昨晚上人員全部去了王家幫總部,那清一色的盒子炮在總部周圍圍了整整三圈,百十把槍,誰敢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