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判睡著了,但是,他家地窖裡麵卻有了動靜。
躺在溫判簡單搭建的床上的黑褲女,麵色掙紮了一下,手指也有了動靜,隨後她掙紮了一下。
搓動了傷口,給她疼了齜牙咧嘴的。她睜著眼睛看向了四周,黑得不能再黑了,她什麼都看不見。
她想動,但是,也根本動不了,因為傷勢太重了,經過了這幾天的修複,但是,終究是傷筋動骨了。
“嘶!”
“好痛!”
“這是哪?”
“這是地府?”
“不對。痛說明還活著!”
“我應該是被路過的人救了。”
她給自己來了一個極限四連問,但是,沒人回答她。她也記不得她是怎麼憑借什麼毅力來到了溫判的宅院裡麵的,她就隻記得她四處逃竄,到處躲避,最後好像是在一個院子裡暈倒了。
“看來是那戶人家救了我。”
她仔細回想了一遍自己活下來的過程,確定了應該是被老百姓給救了,為什麼是老百姓,因為鋪蓋和被褥上麵的汗臭和酸臭味。
她也沒有動彈了,因為摸到了晃動的飽齡球邊上有包紮的布條,以防將後背的傷口掙紮裂開了。
對於她的醒過來,溫判並不知曉,他此時正在和周公下棋呢。
黑褲女也沒有醒多久,傷口愈合的酥酥麻麻的感覺,還有身體裡的空落落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但是,沒一會兒又睡著了。
第二天,雞鳴三聲,溫判還沒睡醒,地窖裡的黑褲女倒是先醒了過來,看著從地窖入口透進去的一點光,她看清了昏暗地窖裡麵的情況。
看著周圍的布置,地上的碎了的一點衣服布條,還有一匹沒有用完的嶄新的棉麻布。看著她睡的鋪蓋被褥,就知道,這戶人家為了她也是花了大心思了。
活過來了,比什麼都重要,她開始想著救她的人是什麼人,老兩口?老頭子?年輕夫妻?英俊帥氣的男人?還是醜陋無比的男人?
反正不可能是老太太和小女子。畢竟她一百多斤,扛得動嗎?
在她的胡思亂想中,轉眼時間過去了不知道多久,溫判才起床了。
“又是新的一天。今天要是能碰到化妝易容之類的技能,我怎麼說也得去野原少佐家走一趟。”
溫判給新的一天打氣,然後起床,洗臉,熬藥,做飯,今早上黑褲女可能會醒過來,溫判把臘肉取下來一點,淘洗乾淨,煮了一鍋瘦肉粥。
藥熬好了以後,瘦肉粥也差不多了,溫判就拎著藥來到了地窖裡麵。
聽著動靜的黑褲女,下意識的就想掙紮起來,但是隨後又躺下了,用被子蓋著自己的身體。
溫判聽到了動靜,也知道了,這昏迷了幾天的人醒了。
“你醒了?”
聽著溫判的話黑褲女看向了溫判,麵容姣好,額頭飽滿,顴骨清晰,下頜線硬朗,有點像是瓜子臉。
一雙眼睛明亮有神仿佛能夠看穿一切,鼻梁高,準頭明顯,一雙濃眉配上大眼睛,有著一絲威嚴。
雖然皮膚有些麥色,但是嘴唇卻很紅潤。一米八的身高,看起來不是很飽滿,這灰色帶著補丁的長衫,配上那剃光了才長出來一點的頭發,讓人看著有一種斯文敗類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