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判靠在圍欄上,坐在箱凳上,等著下一個客人的到來,不過,等了許久,都快睡著了,也不見有人來他這兒找他剃頭。
對於這情況,來的時候他就早有預料了,不過,確實沒有生意,也讓溫判有些失落。
他現在很需要一些特殊人才來他這裡剃頭,但是,目前卻沒有太好的門路。
“天黑要是還沒生意,就打道回府吧。”
溫判無所謂的坐在箱凳上想著家裡還有個盲盒沒開呢,不如等著天黑的時候回家,黑褲女已經醒了,今天也可以給她洗頭了,到時候,用剃刀給她收拾一下,沒啥問題吧?
溫判一邊想著,一邊閉目養神。突然感覺好像他邊上的太陽被遮擋了,溫判惺忪的睜開了眼睛。
就看到了一個個子高大魁梧的人站在他的麵前,直勾勾的看著他。
“這,這位爺,您是想要剃頭呐還是刮臉啊?”
這人還是個熟人,那個表演胸口碎大石的鐵布衫配合者,就是掄大錘的那個。
而且這人除了掄大錘,還會用雙頭矛頂脖子,應該也是會一點硬氣功的。
一身的腱子肉,黝黑的皮膚,高鼻梁厚嘴唇,結果是個眯眯眼,額頭和太陽穴飽滿,溫判明白了,這也是個練武的。
看來,這雜耍班子不簡單啊,目前來過的,都不是一般人。
壯漢連忙搖頭,表示自己不是來剃頭也不是來刮臉的。
“不是,我聽師兄說小師傅您使得一手好五花錘,全身筋骨都能被拿捏了,想請您看看,我這胳膊,出什麼問題了,怎麼一使勁兒就像是刀子在裡麵攪一樣,心肺也跟著疼起來。”
溫判聞言這才看向了壯漢的胳膊,壯漢穿著練功服,看不見裡麵的情況,心想估計也就是筋骨勞損。
“嗯,看看。”
溫判讓他把練功服的袖子擼起來,看到了他全是腱子肉的黝黑的皮膚下,全是力量的表現。
溫判站了起來,讓他坐下。
“你坐下,抬起手來。”
溫判讓他抬起手,他也照做。像是個聽話的小孩子一樣。溫判把他舉起來的手抓住,用手撥動他的太陰肺經。
他立馬就疼了滋哇亂叫了。
“啊,就是這樣,痛痛痛,好痛!”
溫判又撥動了他的陽明心經,他又痛了不得了。溫判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你應該是練拳的,過於勇猛了,再加上可能是昨晚上睡覺的時候被什麼壓住了。”
聽著溫判的話,壯漢如同小雞啄米一樣。溫判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笑非笑的對著他說道。
“嗯?你很勇哦,老兄,就這麼讓女人壓著你的胳膊睡了一晚上。”
聽著溫判的我懂的眼神,壯漢一下子就臉紅了,當然,看不出來,他太黑了。
“有法子嗎?小師傅,您要是有法子就儘管動手,我昨晚上沒回去,還把自己乾殘廢了,要是待會開場了,讓班主知道了,非得讓師傅廢了我不可。”
溫判明白了,原來是做慈善去了。溫判一邊給他揉捏,一邊對他說道。
“那你這會兒才來?要是我治不了?豈不是連找大夫的時間都沒有?”
壯漢麵色一苦,然後對他說道。
“我是和師兄一起出來圈地盤兒的,班主他們一會兒就來了,是師兄讓我來找你的,他說你放睡厲害,筋骨都被撥正了,我這肯定沒問題,小師傅,您可千萬幫幫我。”
溫判點了點頭,開玩笑的對他說道。
“放心,都是在這天橋邊兒混飯吃的,不是一家人也是一家人,你這小問題,你這就是筋脈堵塞加上有些紊亂纏繞起來了。不過,我給你搞了,你以後要在我這兒多剃幾次頭啊。”
聽著溫判的話,壯漢連忙點頭。
“這你放心,以後我趙爭漢的頭都在您這兒剃了,天塌下來也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