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判回到了房間,會長了一下今晚上的事兒,多少是有些後悔的,不過,既然都已經放了,而且從劉鳳吟那裡得知這金小手確實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是個好人,是個俠盜,這樣的人留著也不錯。
而劉鳳吟在溫判走了以後,也是一下子睡不著了,他不信溫判是這麼無緣無故的來問金小手的,她雖然把知道的都告訴了溫判,也沒有問溫判為什麼問,但是直覺告訴她,溫判可能不簡單。
不過,仔細一想,哪個能處理傷口,還會配藥的人會是個剃頭匠?這不應該是個大夫嗎?
溫判說他會一點中醫皮毛?誰信你這皮毛能讓人消炎藥都不用就給她救活了?
不過溫判不說她也不問,溫判不會害她,她也不會陷溫判於危險之地。
想著想著她就重新睡著了,此時的溫判躺在床上運轉靜功,也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一晃眼,天大亮,又是新的一天了。
溫判聽著外麵吵鬨的聲音醒了過來,看了一眼懷表,原來已經八點鐘了。
溫判起床了,打開門,看到了外麵吵鬨的情況,原來是兩家鄰居因為倒水的事情吵了起來。
溫判聽了一會兒明白了具體原因。因為一家倒洗臉水把淌到另一家的院子裡去了,所以就吵起來了。
聽著他們對罵的詞語,溫判覺得神奇不已,誰說北平人素質高?什麼臟話罵不出來?好多他聽都沒聽過。
這沒啥娛樂活動,意思是吵吵鬨鬨也能度過唄。
溫判有些無語,不過,這也是這年代少有的節目。
而後溫判來到了院門口,打開了小院門,對麵的張大嬸也在偷聽八卦,門開了一道縫,露出去了半個腦袋,神秘兮兮的偷看著。
可能是感覺到有人在看她,所以轉過頭來就看到了溫判,她知道溫判為啥今天這麼早起。當即給溫判招了招手,讓溫判過去。
“給你買的柴火都在院兒裡,你自己搬吧。你張大叔出門去了,不然都能幫你一下,現在隻能你自己忙活了。”
張大嬸一邊說著,還一邊盯著他家斜對麵的兩個叉著腰在相互對罵的女人。
溫判點了點頭,進入了張家,張家的住房和他家的差不多,都是一樣的三間正房,不過人家有兩個廂房,有一個廚房,有一個孩子房。
家裡還有兩個老人,老頭子是個篾匠,溫判過去的時候,就和溫判打招呼,想給溫判幫忙,溫判連忙拒絕了熱情的老爺子。
一次兩捆,十次就搬完了,而且因為也不遠,總共也就是二十分鐘就搞定了,其實要不是因為不能暴露,他最多兩次就能搬完了。
搬完了之後,張大嬸不知道啥時候弄來了一把瓜子兒,一邊嗑瓜子,一邊聽著對麵的吵架。
不隻是她,溫判還看到了好幾個聽八卦看戲的。
他覺得沒啥,但是彆人喜歡。就這種愛聽八卦的事兒,溫判就覺得不是什麼好事兒。
你隨便想要做點什麼,隻要動靜兒大,人家三五幾個人湊起來,你一句我一句的,指不定一下就給你把真相給還原了。
所以,這也是溫判做啥都不能大張旗鼓的原因。
把柴火放在了廚房的柴草堆裡麵,然後就出門了,朝著交道口菜市場的方向去,好幾天沒買菜了,家裡剩下的都不多了。
交道口菜市場距離溫判家也就是一公裡多一點的距離,十分鐘時間,悠哉悠哉的就到了。
菜市場還是很熱鬨的,還有巡警隊的在巡邏維持秩序。
溫判剛好進入菜市場,現在是蔬菜應季,所以什麼包菜茄子黃瓜之類的都有。從便宜的一個大子兒一斤的,到十個大子一斤不等。
溫判進去之後,就開始挑挑揀揀的。這時候,一道聲音從溫判的背後響起。
“咦?小師傅,是你啊,沒想到今兒能在這兒碰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