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判看著麵前的人,等著他的回複。看他頭發亂糟糟的樣子,應該是來剃頭的吧?
聽著溫判的詢問,他當即對著溫判說道。
“是的,溫師傅,剃頭都是次要的,就是得麻煩溫師傅幫我梳理一下筋脈,我這長期切墩兒,好像右半邊身子身體有些不對勁兒了,聽著張老頭兒說的,我認為您應該是會接骨和推宮過血的。
我這樣確實有點占您便宜的意思,但我這也沒法子,我這要是去仁信堂,少說也得一塊大洋呢。
現在城裡日子不好過啊,兄弟我一個月掙得,還不夠家裡娘兒倆吃喝的,實在是不敢去啊,說了不讓您笑話,我這頭,都是俺媳婦兒剃的。”
聽著他的意思,溫判點了點頭,心想果然不出所料,這就是個廚子,隨即說道。
“咱們這脖子上的事兒,那可是頭等大事,在我這兒,五花錘放睡那是次要的,剃頭才是最重要的,還是老規矩,兩毛錢,給你來個全活兒的,放心,保準兒,給你放睡放得舒舒坦坦的。”
溫判一邊說著一邊讓他坐下,然後開始給他剃頭。
一套流程下來,半小時時間就過去了,溫判也沒打擾靠著圍欄睡著了的客人,自顧自的收拾地上的碎發。
本來他都不想收拾的,讓青幫的或者是巡警收拾,但是想了想估計他們到時候也是喊周圍人給他收拾。
既然這樣,那就不必要了。
沒一會兒,靠著的廚子客人醒了過來,一邊笑著站起來,一邊對溫判豎起了大拇指。
“溫師傅,您這手藝,當真是北平城獨一份兒啊,被您這五花錘一敲啊,我感覺我這偏了你身子骨兒都正了。”
溫判笑著說道。
“這都是祖上傳下來的榮光,我也就是照葫蘆畫瓢,沾了光而已。誠惠兩毛錢,艾,謝謝您,您慢走。”
廚子也沒多給,給了溫判四十枚大子,然後就從溫判的攤位邊上離開了。
隨後,就當溫判以為沒客人來了的時候,天橋廣場上開來了三輛摩托車,中間那輛摩托車上的後排坐著的人,還是溫判的熟人。
大場金湯。
大場金湯的摩托車停在了人少的廣場上,然後大場金湯就帶著八個人一起朝著他走了過來。
除了大場金湯,另外還有三個小鬼子溫判也認識,就是田中午信和他們三個,沒想到他們四個一起過來了。
“溫桑!”
“大場君!”
大場金湯帶著隊伍來到了溫判的攤位前麵,然後朝著溫判鞠躬。溫判連忙回禮。
“大場君,辛苦了,是野原少佐那邊有回信了嗎?”
聽著溫判你詢問,大場金湯當即點頭。
“是的,而且,野原君還讓我告訴溫桑,明天你可能要多耽擱一下,野原君有一位特彆的客人,是從天津衛來北平城做客的,野原君想要讓他的這位客人,一起體驗一下,溫桑神奇的手藝。”
溫判聞言點了點頭,心中其實在想著,這野原少佐的特殊客人,難道說,也是個少佐甚至是更高的官?
“沒問題,隻是到時候還是要麻煩大場君和我一起去,還需要大場君幫我介紹,我擔心不小心衝撞了野原君的貴客,讓野原君沒有麵子。”
聽著溫判再次提起了要他陪同的要求,大場金湯高興的說道。
“嗨咦,溫桑請放心,我會很好的配合溫桑滴乾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