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判和佐佐木希一起吃了早飯,溫判將剃頭挑子往佐佐木希肩膀上一扛,喚頭給佐佐木希拿著,管他是不是什麼高官兒子,現在他都是溫判的學生。
所以,師傅有事,弟子服其勞。今天溫判就袖子裡麵拿著一把剃頭刀然後在邊上跟著佐佐木希。
一路上佐佐木希劃動著手上的喚頭,東城區範圍內,溫判和他一起都可以暢行無阻在大街小巷。
不過溫判的目的地也還是老樣子,天橋大街上。
小鬼子看著溫判和佐佐木希,雖然沒有在意,但是在有崗哨的地方也不會為難溫判和佐佐木希,所以,溫判來到天橋,一路上也沒有碰到什麼為難。
“八嘎!”
溫判和佐佐木希來到了天橋邊上。看到了兩個小鬼子正在對兩個攤販怒罵,並且拿著槍托要打他們,他們後退了,兩個鬼子就收手了,他們站起來,兩個鬼子就對他們嚴聲嗬斥。
兩個攤販看著小鬼子戲弄他們,雖然有些羞怒,但是也無可奈何,因為他們搞不明白這兩個小鬼子為什麼要這麼戲弄他們。
作為底層人,兩人早就練就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但是麵對小鬼子這個鬼兒子,他們卻是無可奈何。
溫判看著就明白怎麼回事了,當即對著兩個攤販詢問。
“為什麼看到太君不低頭鞠躬?”
聽著溫判的話,雖然溫判怒罵的聲音很刺耳,但是,兩個小攤販都瞬間會意,然後對著兩個小鬼子鞠躬,兩個小鬼子哈哈一笑晃動了一下手中的三八大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溫判對著兩人一鞠躬,佐佐木希點了點頭,然後就讓溫判兩人離開了崗哨所在的位置。
兩個攤販還在不遠處等著溫判和佐佐木希。
“溫爺!勞您金口玉言呐!可算讓我們哥兒倆躲過一劫嘍!就方才那陣仗,您要沒言語這一嘴,我倆橫豎得挨頓胖揍,指定跑不了!”
溫判點了點頭,笑著對二人說道。
“小事兒一樁,甭往心裡去。在外頭混,難免遇著糟心事兒,互相照應著才是理兒。”
兩人連忙應是,然後就和溫判他們一起前往天橋。
佐佐木希聽著兩人是修鞋的和木雕的,都豎起了耳朵,並且主動和他們攀談起來,兩人都是避重就輕,佐佐木也喜歡炫耀自己的成就,對著兩人就開始介紹,大致意思就是他也懂。
然後兩人都很恭維,佐佐木希每說出來一樣,兩人就誇獎了一下佐佐木希,說他竟然連這個都知道,他們師傅都沒教,搞的好像兩人都還在隻是學徒,而佐佐木希已經是一代宗師了一樣。
佐佐木希一下子就開始好為人師了,給兩人普及和指導。
兩人一副受益匪淺的對著佐佐木希道謝,雖然兩人態度特彆好,但是,溫判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到了鄙夷和不屑。
四人一起來到了天橋,佐佐木希將溫判的攤位給支了起來。
溫判看向了陳瞎子的攤位,發現陳瞎子今天竟然沒在,而且就連人攤位都還沒支。顯然陳瞎子還沒出攤。
溫判坐在了箱凳上,看著天橋周圍,雖然溫判昨晚上有意的避開了天橋,但是,今天天橋附近的人還是有沒以前那樣熱鬨了,溫判估計是因為每個路口都被小鬼子給把控起來了。
溫判還以為,這種情況,天橋周圍今天生意可能會比較慘淡,結果是他想多了,該來的人還是來了,雜耍的,變戲法的,陳規爺孫倆也來了,溫判的攤位上來了兩個客人,今天青幫和巡警隊的都沒來,治安團的也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