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判給文三兒拾掇完了,文三兒舒坦得直犯困,沒多會兒就睡著了。
文三兒渾身上下挨了一頓揍,槍托生生把兩根肋骨給杵折了。
雖說他鬨不明白文三是怎麼自己咋把斷骨給歸置回去的,可斷骨歸位的地方到底還是差了那麼點兒意思。
溫判給他把上半身仔細調理了一番,這麼一弄,血脈也順溜了,好得也能快些。
文三兒那可是條硬漢子,腦袋上的大包,溫判硬給按回去的時候,疼得他直齜牙咧嘴,可愣是沒吭一聲兒。
等文三兒醒過來的時候,都大晚上十二點了。
“謔!可算緩過這口氣兒來了!待招,您這手藝絕了!我這渾身骨頭架子跟散了似的,腦袋瓜子裡嗡嗡直響的毛病,總算是沒了!”
文三兒衝溫判豎起大拇指,那眼神兒裡全是佩服。
眼瞅著文三兒要掏兜給診費,溫判一瞧就明白他手頭緊巴,敢情今兒拉車白忙活了,連兩毛錢車錢都沒掙著,怕是飯轍都還沒著落呢。
溫判趕忙一拱手,臉上掛著笑,說道。
“哎喲,您太抬舉我了!這祖傳的手藝,我可不敢給糟蹋了。得嘞,您甭客氣!今兒這賬算我的,等下回您再來,要是覺著我伺候得舒坦,到時候再賞錢也不遲!”
文三兒一聽這話,臉上臊得慌,大手在腦門上抹了把汗,咧著嘴乾笑。
“小師傅,您這仗義勁兒,我文三兒記下了!趕明兒我要是不拉個十趟八趟的,都對不起您這份兒熱乎心!”
他晃晃悠悠站起身,兩條腿還有些打飄,扶著門框穩了穩神兒,又扭頭扯著嗓子喊。
“明兒天黑之前,我準保把錢給您送過來,少一個子兒我文三兒就是孫子!”
溫判隻是笑著回應了一句說道。
“您客氣了,您給我介紹來了不少主顧已經是幫了我大忙了。”
文三兒離開之後,溫判看了看天橋周圍,這時候人已經少了不少,但是他們也就是為了多熬一下多賣出去一點,都是拖家帶口為了養家糊口的人。
就連那陳規爺孫倆也還在耍猴,圍著看耍猴的人也並不多,但是,他們也還是那樣的賣力。
溫判沒有停下來看,選擇了打道回府。夜半三更了,他也不用再劃動手中的喚頭,直接挑著剃頭挑子就回去了。
“不要,不要!兩位太君,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太君,求求您們放過我吧,我還要回去給我爺爺熬藥,我要是回不去,我爺爺可能就要死了。”
溫判在路上走著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巷子深處傳來了一陣女子的哭喊求饒的聲音。
“喲西,花姑娘,哈哈!”
這是小鬼子在欺負良家婦女啊,再看看這巷子口,想必這兩人是駐守這個巷子口的小鬼子。
這小鬼子的回字形巡邏陣型,不隻是可以讓他們攻防俱備,還能讓他們做壞事的時候,有人放風。
在巷子口隔壁的小鬼子也從對麵路過,好像是看到了溫判,他們駐足在那裡,盯著溫判。
溫判朝著他們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巷子口,雖然她很可憐,但是溫判也隻能選擇給她報仇了,隻希望她能在溫判回來之前彆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