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溫判帶著一隻羊的羊尾油準備出門了。
結果,才來到大門口,溫判就看到了一輛黃包車和方景林在門口等著了,另外早上在他家門口的兩個巡警隊的也站在了門口。
溫判看著黃包車和方景林,有些驚訝。方景林看著驚訝的溫判,笑著對他說道。
“溫爺!彆發怔啦,咱顛兒吧!”
溫判確定了,是方景林親自送自己。
“哎喲喂,方警官,您這,我這怎麼好意思勞駕您親自送我去醫院呢?支使倆巡警弟兄送我去就成了。”
聽著溫判的話,方景林笑了笑。
“溫爺可彆和我外道了,今兒城裡亂的很,這飛賊金小手把皇軍金庫給端了,今兒滿城找金小手呢,還有皇軍也還在戒嚴找那些武裝反抗力量,倆弟兄也怕出岔子應付不過來,才去找我來的,而且聽說了以後,我也多少有點兒不放心,您可是皇軍的朋友,這要是出點兒岔子,他們也確實擔當不起。”
聽著方景林非去不可,溫判也沒有再多說了,雖然方景林給他解釋了他為什麼會來這裡,但是他一個字兒也不信,這方景林是專門安排在他家門口的人啊,除了應付鬼子那邊就是監視他的,田中午信他們前腳才說了讓他帶兩個巡警隊的去醫院,下一秒方景林連黃包車都給叫好了。
不過也無所謂,隻要方景林對他不是那種想要搞他的,他就不在意,帶點吃的喝的來他這兒,想方設法的敬酒,才從他這裡套一點兒消息,溫判還是願意給的,如果是哪天他要是被捕了,溫判會用大場金湯給他的南部十四一槍斃了他以證清白。
方景林和溫判一起坐在黃包車上,溫判抱著飯盒也不說話,這時候方景林就開口對溫判說道。
“溫爺,您今兒個貴庚啦?”
溫判聞言有些詫異,啥意思?看我這年紀該死了?
“我剛滿十八,咋啦?”
聽溫判說十八歲,方景林一副有些驚訝的說道。
“謔!都十八啦?可不正是該成家的歲數嘛!您瞅瞅您,年紀輕輕就混得風生水起,本事大得很,還跟皇軍稱兄道弟的。咋就沒尋思著,討房媳婦兒,成個家呢?”
溫判更加詫異了,咋地,老兄,你要給我送媳婦?
“眼下我這要是成家了,我還怎麼瀟灑啊,而是有些事兒你不懂。”
聽著溫判說他不懂,方景林差點沒笑出來。他不懂才怪了,整個芝麻胡同誰不知道啊?
“溫爺,您說笑了,您就是娶了媳婦還不是希望能夠瀟灑啊,難道說溫爺天生懼內?”
溫判聞言不耐煩的說道。
“誰怕老婆啊,我那是……得嘞,跟你掰扯不清,說了你也不明白!”
聽著溫判閉口不談的話,方景林心中暗道活該你不行,跟鬼子做朋友,斷子絕孫都是應該的。
不過,他也沒有繼續挑釁溫判,而是神秘兮兮的湊到了溫判的耳邊對他說道。
“溫爺,您的事兒我聽說了,我有一個祖傳秘方,可以讓人夜夜做新郎,三年抱孫子,您要不要嘗試一下,您放心,不收您錢,白送您試試。”
溫判聞言看了一眼方景林,實在是有些看不明白方景林這是啥意思。
“配方還是藥?”
聽著溫判的問題,方景林急忙說。
“藥丸兒,聽我爺爺說叫虎狼擎天丸,吃了就算是耗子尾巴都能變成金箍棒,而且正常人吃一粒可以管三天,這三天你隻要不怕吐了,天天戰都行,要是不行的那種,吃一粒也起碼能管一天,藥方已經失傳了,還剩下十八顆,溫爺要是想試試,我可以先拿兩顆給溫爺嘗嘗鮮。”
溫判聽著方景林的話,整個人都詫異了一下,這叫什麼事兒?方景林真有神藥,而且聽意思,這是準備用神藥拉溫判下水?
“沒有方子不要,而且你這治標不治本,我有藥方,隻是藥吃完了,還沒買而已。”
聽著溫判的話,方景林一點也沒想到,溫判這不行的,聽到了希望竟然能忍住?而且還說有方子?方景林隨即小心的詢問。
“那您這方子,您試過了,有效果嗎?”
溫判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要是沒效果我會吃?我這可是神方,那效果自然是沒問題的,你這祖傳下來的藥丸兒,誰知道有效沒效?而且就算是有效,萬一和我吃的藥衝突了,那我豈不是自討苦吃。再說了,萬一你這藥丸兒有癮,我吃了沒有了咋辦?不要。”
聽溫判這麼一說,方景林明白怎麼回事兒了,他也沒想到,溫判的藥方有用,更沒想到溫判這麼理智。果然這讀過書的人他就是不一樣,不好忽悠,要是溫判是他們的人該多好啊?就是以前沒發現,不然也不能是這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