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判看著王會南的表演,也確實精彩,主要是爺孫倆還會來一點套路,讓大家夥兒驚心動魄充滿好奇最後又被誇了心情舒暢。
而後王會南歇了片刻,又開始了第二次表演。
雖然套路一樣,但是,大家夥兒就吃這一套。有人還試了一下看看鐵圈會不會是軟的,會變形,有人還好奇箱子裡麵是不是有機關。
想要讓王會南表演最後壓箱底的那個圈怎麼過去的。
但是王會南表示那是祖師爺的絕技,您得猜,不能告訴,其實溫判知道,那是因為他將鎖骨卸了,肋骨卸了。
這王會南表演的沒有任何技巧,就是一個真功夫。
溫判老遠的丟過去了兩個銅子,這時候,他的攤位上來人了,文三兒帶著來的客人。
來人看著四十來歲,全身穿著綢緞綾羅,手上拎著一鳥籠,籠子裡麵養著隻百靈鳥。
晃晃悠悠的坐著文三兒的黃包車來到了溫判攤位前麵。
溫判連忙上前去扶著這人下車,下車後來人就仔細打量了一下溫判的攤位沒說話,這時候文三兒先開口了。
“溫師傅嘿!這位爺,那可是呂記營造廠的掌櫃子呂爺!在咱北平城,那是跺跺腳地皮兒都顫悠的主兒!
人家實打實是魯班爺嫡親的徒弟,早前兒王府大修的大活兒,離了他壓根兒玩不轉!溫師傅您上點兒心,手頭的活兒可得鉚足了勁兒乾!
要是把呂爺伺候得熨熨帖帖的,賞您個十塊八塊的,對呂爺來說,那可不就跟撒芝麻粒兒似的,不叫事兒!
可要是呂爺挑出半點兒刺兒,您呐,就甭惦記這賞錢,保準兒連湯都喝不上!”
聽著文三兒的介紹,溫判不敢怠慢,這保不齊又是一個金色盲盒,這文三兒送來的顧客,都是真的金色顧客啊,這普通的一般顧客,文三兒都不送來,這一送來那就是吃個飽的那種。
果然,這人還是無利不起早,這有錢拿的事兒,由不得文三兒不積極。
“哎喲!敢情是呂爺大駕光臨!這可把我這小破剃頭挑子都金貴得不行嘍!呂爺您裡邊兒請!您就把心妥妥兒地擱肚子裡,包您滿意!
我這剃頭的手藝,雖說不敢吹能讓您賽過活神仙,可保準兒能讓您舒坦得三五天都惦記我這地兒,忘不了這舒坦勁兒!”
呂爺聞言挑眉一笑,將自己的鳥籠遞給了溫判,然後對著溫判說道。
“成!文三兒那張嘴啊,把你這兒誇得都快賽過瑤池仙境了,早先我還真有點兒犯嘀咕!不過就衝你這會來事兒的話匣子,今兒高低得給你捧個場!
咱醜話撂在前頭,都是吃手藝飯的,你要是手上功夫不地道,剃得叫人不得勁兒,可甭怪我砸了你這‘金挑子’,到時候可彆說我不給你留麵兒!”
說著往溫判的箱凳上一坐,扯了扯衣領。
“來,先給爺鬆快鬆快!”
溫判咧嘴一笑,將鳥籠掛在了邊上的遮陽棚架子上,抄起圍布往呂爺脖子上一拴,剃刀出現在手中,往剃刀布上,欻欻的磨兩下放在一邊,然後拿起推子開始給呂爺先剃頭。
“呂爺您這話說的!在北平城混飯吃,靠的就是手藝和眼力見兒!您就閉眼養神,等我給您拾掇得利利索索的,要是有半根頭發絲兒不聽話,您拿我這挑子當柴火燒!”
溫判說話之間,推子已經刷刷的剪斷了呂爺頭上有一些摻白的頭發就開始往圍布上掉。
開始的時候,呂爺都感覺溫判這手藝也不過如此,和其他的理發店也沒什麼差異,但是當溫判給他敷臉之後開始刮耳垂和掏耳朵開始,他就感覺到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