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判將錢給文三兒的時候,看著他麵色蒼白沒有血色的樣子,知道他這是驚魂未定,就小聲的問道。
“文爺昨兒個碰到啥事兒了?整個人都有些蔫巴了?”
聽著溫判的話,文三兒當即硬氣的說道。
“文爺我硬朗著呢,哪兒蔫巴了?實話告訴你吧,咱就是昨兒個送那南城李二虎去北海夾道的時候,看著這李二虎帶著人在和北城吳鬆火並,好家夥,兩夥人打了個昏天黑地的,那胳膊腿都被打了滿天飛,看了血呼淋啦的。
文爺我心腸好,眼見著李二虎和吳鬆打了天昏地暗的,不可開交,隻好上前去全家說和,最後文爺我一人當下了兩人的一招,好家夥,這李二虎和吳鬆都不是凡俗之輩,當時文爺我有些大意了,傷了元氣,歇歇幾天就好了。”
溫判聞言,不得不誇文三兒一句,彆的不說,就這一股子吹牛不打草稿還不怕露餡兒的氣質,那就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溫判點了點頭,笑著回應道。
“謔,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啊,文爺還真是個熱心腸,這要是擱彆人碰上了,那高低得嚇了尿褲子,恐怕今兒都得慌神呢。”
看溫判竟然想都沒想就認可了他的話,文三兒更加的來勁兒了,繼續和溫判比手畫腳的說著昨天他看著李二虎和吳鬆的對戰。
原因是這李二虎覺著吳鬆的名字和他相克,讓吳鬆改個名字,結果人吳鬆能乾?然後李二虎的弟兄就不小心踩到了吳鬆的地界上,結果兩邊就約著掐架了。
那吳鬆不講武德,拿著一把青龍刀,人還沒靠近,吳鬆手下的人胳膊就先沒了一隻。
瞬間就乾起來了。
李二虎用的是?大刀片子,兩人打了難舍難分,文三兒見兩邊死的小弟們不忍心,就上前去阻止吳鬆和李二虎。
…
後麵的話,溫判當做沒聽見,這文三兒吹牛也是基於事實的,所以,前麵的真一點兒,後麵的,大概都是他的臆造了。
兩人抽完了一支煙,餘爺也醒了過來,感歎著溫判手藝好,原本溫判看他這窮酸樣,了不起也就是給個五毛錢的,結果,人家硬生生給了一塊現大洋。
嘖嘖,都窮成這樣兒了,還為了麵子給一塊現大洋剃頭。
不過,對他來說,影響也不大。反正賺錢的是他。
而後溫判繼續接待客人,今天的不少人來消費,溫判攤位上的客人也基本上都沒怎麼停。
一直忙活到了晚上十一點,溫判一共接待了十二個人,加上早上招待的人,那就是二十八個,算是溫判開張以來,正兒八經給人剃頭最多的一天了。
天橋人散開了,溫判也收拾家夥事兒回去了,陳瞎子早就已經走了,飯盒給溫判洗乾淨放箱凳裡了。
兩個巡警隊的和兩個治安團的送溫判回去。到家之後,他們就離開了,隻有今天換班給溫判老家的兩個巡警還在家門口。
回到家中,溫判先去地窖裡麵看看這燕子李三還活著沒有,他可不希望他死了。確定沒死之後,溫判就重新回去了,開始燒水洗澡。
他才剛剛洗完澡,準備回房間把金小手的東西拿出來等著金小手來取,這時候溫判就聽到了門口有敲門的聲音。
“砰砰砰!”
“溫爺回來了嗎?”
方景林的聲音,還溫爺回來了嗎?不是剛到家你就收到消息了?溫判吐槽了一句,隨後去給他開門。
就看到了方景林拎著一個大大的食盒,還有一壇子貼著紅紙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