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判見此連忙拱手回應。
“孫爺說笑了,您這為了公務繁忙,說明皇軍看重您。給您身上加擔子呢。”
聽著溫判的話,孫勇珍差點兒沒忍住,今天治安團一千多人出去抓土八路,差點兒沒有折在城外雙橋村讓土八路利用巷道給滅了。
治安團加上青幫的成員一千多人,今兒死傷的起碼有兩百人,他還沒統計呢。
那些死了的也就死了,但是就連受傷的他們都根本沒法救,隻能讓那些土八路給抓了。
這土八路也是,不殺皇軍,專殺他們這些被皇軍脅迫治安團,他們又沒有經過訓練,青幫的弟兄們,那拿到槍都沒兩天,這槍在手上,還不如他們拿刀的時候管用呢。
“溫爺,您可彆說風涼話了,聽得我牙疼。現在北城治安團的那些個混賬,正在看笑話呢,咱們外麵被打了灰頭土臉的,他們倒好,逛窯子,耍牌,咱這同樣是給皇軍當差的,這日子咋這麼天差地彆的?
這大晚上的,我還在川島中佐那裡被訓了半個多小時,聽得我都想撂挑子不乾了,這還沒我管東城區地下的時候舒坦呢。
不過,咱這身兒皮,這穿上去不容易,想要脫下來也不簡單啊。
溫爺,您可彆放心裡去啊,我就是簡單的發兩句牢騷,您出了院子,可就當做沒聽過啊。”
孫勇珍一邊吐槽,一邊來到了自己的主位上坐下,曲管家坐到了溫判他們對麵的座位上坐下。
“孫爺您說笑了,我今兒就是過來給孫爺剃頭的,其他的,我都當做沒聽過。”
聽著溫判這麼說,孫勇珍鬆了一口氣,又緊張了一下,試探性的對溫判說道。
“謝溫爺理解,不過,溫爺,今兒除了想請溫爺幫忙剃個頭,鬆鬆筋骨之外,就是想和溫爺打聽打聽。”
溫判一副驚訝的樣子看著孫勇珍,鄭重的對他說道。
“不知道孫爺想打聽什麼?溫判年紀也小,這見識還沒有孫爺大呢。不知道的可能更多。不過,要是溫判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聽溫判這麼說,孫勇珍就急忙詢問。
“溫爺!昨兒我聽手底下那幫小子念叨,說您覺著我給的剃頭錢數兒不吉利,才害得我近來黴運纏身。今兒個我特意跟皇軍那兒套了套話,川島太君說,在他們日本,確實忒忌諱“四”這個數兒!
我尋思著,老話兒說得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溫爺您跟皇軍打交道這麼長時間,心裡頭肯定門兒清,曉得他們覺著哪些數兒吉利。
所以今兒的剃頭錢,溫爺您說個數兒,咱最遲明早上,給溫爺送府上去,隻要我今兒剃完頭順順當當的,往後我給您當牛做馬都成,保準兒把您當祖宗供起來都行!”
溫判聞言一副被弄了哭笑不得的樣子,然後故作沉思了一下,對孫勇珍說道。
“孫爺,我對皇軍他們那兒的吉利數字,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今兒早上我知道朋友倒是和我提了一下,說是這個土八路雖然是讓他們很煩惱的隊伍,但是這個八的數字對他們來說還是挺吉利的。”
溫判一邊說著,一邊比劃了一個八。
在場的人聽著溫判說的八,看著他比劃的手勢,在場的人,沉默了一下。孫勇珍試探的對溫判詢問。
“溫爺的意思是八千?還是八條大魚?”
溫判有些不理解的說道。
“八條大魚不也才前麵的一倍啊?而且,這魚,有時候心有魚而力不足啊,還是真金白銀的比較合適。而且,這八千,不也是四個數字,這不也犯了皇軍的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