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孫鶴庭,溫判的攤位上又來了一個客人,這人是溫判的老熟人了,王會南,王會南帶著那個小胖娃來到了溫判的攤位上,朝著溫判拱手道謝。
“溫爺,您這大恩——俺王會南這輩子都記心裡頭嘍!您呐往後要是有啥吩咐,嘿,俺王會南就是上刀山、下火海,那也絕不打怵!”
溫判聞言笑了笑。
“您這可太見外嘍!咱都是在這地界兒混口飯吃的,哪兒來的什麼恩不恩呐?互相搭把手罷了,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怎麼樣,今兒個買賣還對付?要不挪步坐下,給您剃個頭,鬆快鬆快筋骨?”
聽著溫判的問題,王會南也沒有拒絕,當即來到了溫判攤位上坐下,坐到了箱凳上,隨即說道。
“今兒個生意還算中,就是讓那幫治安團的抽走倆塊大洋,剩下來也就倆塊大洋了。跑到您這兒來,就想勞您駕給鬆快鬆快——俺這歲數大了,混口飯全憑這手藝,簡直是拿命換呢!今兒個沒留神,差點就栽在那鐵箍子裡,沒緩過勁兒來!”
溫判對此自是沒有什麼不對勁兒的,這王會南的手藝最厲害的就是這縮骨功,結果這縮骨功,讓他把自己給弄成了這副模樣,這是後期的藥不夠,或者是藥都沒有,所以才會這樣,要不是他有著體質和精血支撐,他恐怕都會為這個藥補所擔憂呢。
“謔,那可真叫一個點兒背!得嘞,我給您好好兒來套全活兒——我這五花錘給您拾掇拾掇,您這手藝這麼出彩,往後指定能賺得盆滿缽滿!不過話說回來,身子骨兒才是頂要緊的,彆的都在其次!”
聽著溫判的話,王會南點了點頭,連忙回應。
“哎喲,那可真得謝您這話了!您這五花錘要是給俺拾掇利索嘍,俺這老胳膊老腿指定能舒坦不少。賺不賺得到盆滿缽滿的先不說,能有口安穩飯吃就中,勞您費心嘍!”
溫判笑著給他拴上圍布,然後開始給他剃頭,這種手藝人,溫判最喜歡了,即便是再給他來一個縮骨功,他也還是喜歡的。
溫判推子揮動,剃刀欻欻的響著,乾脆的給王會南剃頭,沒多久時間,王會南的頭上就被溫判給拾掇好了,然後溫判就開始給他放睡。
這王會南終究還是老了,而且今天的表演也是出了大事情,這肋骨竟然嵌到了脊柱裡麵去了,而且他脊柱也錯位了,結果他還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是生怕彆人發現了他的不對勁啊,不過這也正常,要是他表現出來了,大家看情況不對,擔心他以後表演的時候把自己弄死了,他大家夥兒不得鬨心啊?
所以最好的結果就是大家不看他的表演了,溫判給王會南放睡,正骨,歸位,而且這次溫判並沒有像上次那樣,直接用中醫給他正骨,而是結合了縮骨功的技巧給他正骨,這樣一來,歸正了之後他也不會有不適應的情況。
歸正結束之後,小胖就過去守著他了,溫判的小狗看著溫判坐到了陳瞎子的凳子上,就甩著四條腿朝著他一顛一顛的跑過去了。
溫判翹著腿逗他,他就一蹦一跳的咬溫判的鞋,溫判也沒在意,反正壞了還多的是,今天還得到了四雙嶄新的四十二碼千層底布鞋呢。這都是淳樸的老百姓認為的最好最珍貴的東西。
在等著的時候,溫判就意識看向了龍紋剃刀,隻見剃刀上麵又多出來了兩個畫麵,一個畫麵是一個人在大口大口的吸氣,出氣,然後憋氣。第二個畫麵是一個人在練習一種武功,用的武器也不是正常的那種,一個鋼圈,溫判怎麼看都像是那個小胖身上套著的那個金剛圈。
隻見剃刀布上也多出來了兩排金色的大字。
“四十年閉氣功經驗,融合可掌握。”
“三十年伏魔圈經驗,融合可掌握。”
看完了之後,溫判心中連說了三個好,果然,這孫鶴亭就不能死,這就是個寶藏老男孩啊。而且這四十年的閉氣功,看畫麵上,這是一門裝死的經驗,燕子李三也會這技藝,沒想到,孫鶴亭也會。
還有伏魔圈,這應該是王會南教給了小胖,縮骨功實在是太傷身子了,所以王會南可能並沒有傳授給他。
沒多久王會南醒了過來,對著溫判道謝,放下了兩塊現大洋,好家夥,今天賺了兩塊多,你直接給兩塊?
不過錢都已經進入兜裡麵,溫判能退出去?大家都是靠手藝吃飯,所以,給賞錢也是正常的。
送走了王會南,沒一會兒,溫判的攤位上就重新來了一個客人,溫判給他收拾完了之後,就已經來到了晚上十點鐘了。
陳瞎子也開始收拾東西,然後請那茶鋪的店小二幫忙將桌子搬了回去,至於說為什麼總是放人家的店鋪裡麵,溫判聽修鞋的說,因為原來這家茶水鋪生意不好,陳瞎子給人改了風水之後,生意就好起來了。
溫判看陳瞎子走了,等了一會兒,攤位上還是沒人,也準備走了,這時候溫判看著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也收拾了遮陽棚,準備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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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這時候,一個挑著餛飩挑子的人遠遠的就朝著溫判呼喊。
“哎喲,溫師傅,等一等,再給我拾掇拾掇再收攤,完事了我請您吃碗餛飩多放蝦皮兒紫菜您看成不。”
溫判看著賣餛飩的老板吆喝,當即將遮陽棚收起來放在了邊上,沒有綁在箱凳上麵,等著他過來。
“成啊,沒事兒,您慢著點兒,忙活完了,恰好是宵夜時間呢。”
聽著溫判這麼說餛飩老板也沒有降低速度,火急火燎的來到了溫判的攤位上,將頭上的氈帽取下來,然後對溫判說道。
“溫師傅,可謝謝您了!耽誤您歇著了不是?昨兒個我就打算來您這兒拾掇拾掇,結果嘿,一忙乎,愣是給耽擱了!您受累給我拾掇拾掇,完事兒了您那五花錘,給我使勁兒敲敲——我這幾天啊,肩膀頭跟掉下來似的!往日裡,挑子一壓,我能跑得跟飛似的;這幾日,挑著挑子就跟背座山似的。我先給您道謝了啊!”
溫判明白了,剃頭是次要的,不過溫判這兒剃頭是必要的,當即笑著說道。
“瞧您說的,就靠這手藝吃飯的,叫什麼耽誤啊,我還巴不得,這一天到晚都有人來我這兒耽誤耽誤呢。您坐,我先給您剃了頭,刮了臉,然後再給您好好敲敲。”
聽著溫判的話,餛飩老板連忙點頭,然後坐到了溫判的箱凳上,等著溫判給他拾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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