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建新和孫建明兩弟兄走了,溫判查看了一下給兩人剃頭,龍紋剃刀給的獎勵。意識來到了龍紋剃刀前麵,並沒有看到畫麵,再看了一眼剃刀布上,隻見剃刀布上有著兩排金色的大字。
“由經驗老道的老獵人製作的百年巨蟒蟒筋一條,可提取或保存。”
“大嫂贈送的定情手鐲一隻,可提取或保存。”
看著兩道信息,沒想到這胡建新還是有好東西的,一條百年巨蟒的蟒筋,這絕對是他們仗著自己的權力從彆人手上奪來的。
至於第二條個獎勵,溫判笑了笑並沒有多在意,一個手鐲而已,能值幾個錢?你還奉為圭寶?不過這孫建新也還是大方的,弟弟都被自己老婆送定情信物,他竟然都不阻攔,不愧是個好哥哥。
而且溫判也有些看不出來,這孫建明也不像是個浪蕩子啊,在他這兒剃頭,也都是一副憨厚老實的樣子,也不愛多說話,沒想到,竟然還這麼會玩?
不過,溫判對此並沒有多想,這隻是人家的家事,他這個外人也沒必要去多嘴和插手。
看完了獎勵之後,溫判意識回歸,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地上的垃圾,然後坐在箱凳上等著下一個客人的到來。
沒多久,溫判的攤位前麵來了一輛黃包車,拉車的人不是彆人,正是文三兒,文三兒給他拉來了一個看著像是學生的客人來到了攤位上。
來到了溫判攤位前麵,溫判連忙上前迎接,這時候文三就開始給溫判上眼藥。
“溫師傅,這位可是瑞蚨綢緞莊的大公子,馮牧馮少爺!您這剃頭刀子可得使得麻利點兒,把馮少爺伺候得熨帖舒坦了,少不了您的賞錢!”
看樣子又是一個有錢的主,這還是溫判攤位上來的比較年輕的有錢人,現在這有錢的年輕人,可不都是去的理發店?怎麼可能會來他這街邊攤位?想必也是文三兒發了大力氣了。
“原來是瑞蚨綢緞莊的馮少爺,我就說今兒這喜鵲叫的怎麼這麼厲害,原來是您要來我這攤位上給我這剃刀鍍層金啊,您放心,我這剃刀昨兒個才磨過呢,一準兒在您頭發上過去,就像是綢緞滑溜。您請坐。”
看著溫判這點頭哈腰的樣子馮牧噙著笑意點了點頭,然後來到了溫判的箱凳上坐下。
“早就聽說了天橋邊上有個剃頭善人這剃頭手藝了得,路上聽文三兒嘴上誇得就像是天上的彩虹一樣亮堂,我這也沒忍住過來瞅瞅,廢話少說,你自己看著辦吧,要是真像傳聞中的那樣,給人剃頭之後就像是重新活一次一樣,賞錢少不了你的。”
溫判聞言連忙答應,隨後開始給馮牧拴上圍布,開始給他剃頭。
而溫判給馮牧剃頭的時候,馮牧就笑著和溫判說道。
“溫師傅,早前就聽人說,你給皇軍剃頭,而且和皇軍的關係還不錯,可真是傍上了皇軍的大腿了,怎麼不和皇軍要個一官半職的,這不比在這田橋邊上風吹日曬的自在啊?”
溫判聞言,明白了,還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啊,他就心底嘀咕這些平時在理發店裡麵去剪頭發的人,怎麼今兒轉性子來他這兒了,合著這人不是跟著方景林一路的就是跟著徐金戈一路的或者是單獨一路殺鬼子的啊。
“馮少爺您這話說的,就像是皇軍叫我給他們剃頭我就可以不用剃一樣,我要是不去,我這小身板兒恐怕扛不住皇軍的三八大蓋來幾下吧?馮少爺不會真以為給皇軍剃個頭,就是皇軍的好朋友,好兄弟,可以當官作威作福了吧?”
聽著溫判的話,馮牧愣了一下,沒想到溫判會這麼說,不過他來的目的並不是這個。
“溫師傅說的有道理,不過,溫師傅,這該硬氣的時候就硬氣啊,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溫師傅完全可以在給皇軍軍官剃頭的時候,給他一把抹了脖子,以後指不定就能夠名垂千古呢。”
溫判像看白癡一樣看著馮牧,怎麼這一個個的都想來勸人去送死呢?他現在這小日子過舒坦了就不行?他也沒害誰吧?也就是讓青幫的將對麵那個同行揍了一頓,其他的也沒有害人吧?溫判真是想把開口的這人也給抹了脖子。
不過,這事兒光天化日的情況下,不太好辦。
“我可沒有馮少爺這麼有膽量,說死就死了,我這人彆的沒有,就是惜命,要是馮少爺想的話,我可以手把手的把手藝教給你,我可以將竅門完全交給你,不出一個月你就可以出師了,到時候你隻要隨便給一個皇軍剃頭,完了之後,人肯定會把你往上麵引薦的,我也是這樣出名的,你完全可以複製,到時候你也可以名垂千古了。”
聽著溫判這話,馮牧總感覺有些陰陽怪氣的,但是這就是國人的樣子,他也沒辦法。其實他聽到溫判的這個說法,他也有一種可以試一試的想法。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這種勝之不武,和他的身份不相匹配,他怎麼說也是個少爺,就算是傳名下去,那也應該是和小鬼子真刀真槍的拚殺,戰死沙場,而不是用這種陰邪的手段殺了鬼子,然後自己被小鬼子給殺了。
不過這話他不能說。
“不行,時間太長了,而且你這手藝是祖傳的,皇軍最喜歡這些什麼祖傳的世家等等,所以,我要是現學的,肯定不行。”
溫判白了他一眼,繼續給他剃頭。
“身份都是自己給的嘛。馮少爺這人脈這麼廣,完全可以請人演習,讓皇軍相信你是祖傳的啊,而且世家,馮少爺的瑞蚨綢緞莊,不就是絲綢世家?實在是不行,馮少爺完全可以拿上一卷祖傳的絲綢去交給皇軍,然後給皇軍來一個錦柯刺秦啊,何必盯著我這剃頭刀呢?您說是吧?”
溫判說完之後,剃刀和推子都放了下來,將盆裡的毛巾擰起來,給他敷臉,而後說了一句彆動就開始給他刮耳垂,掏耳朵。
完了之後,刮臉,放睡。
至於馮牧想說什麼,溫判沒給他說話的機會,沒一個字是他想聽的。
一套流程很快就結束了,馮牧睡覺,溫判來到了文三邊上和他聊天,問他昨天咋沒看到他,文三告訴溫判,這兩天有錢人很少露麵,他聽說是去囤糧食了,所以也沒拉到客人來溫判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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