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寒盯著那塊玉牌,沒有立即伸手。"代價是什麼?"他直截了當地問,"這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公子敬輕笑一聲:"聰明。我的條件很簡單——離開後,永遠不要再回滄瀾北城。"
"這..."馮雪瑩臉色微變。她的家族還在滄瀾北城,這意味著她將永遠與親人分離。
"雪瑩..."司墨寒握住她的手,眼中滿是愧疚,"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
馮雪瑩搖搖頭,擠出一個微笑:"不,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葉良看著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他轉向公子敬:"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公子敬歎了口氣:"孫家勢大,若他們知道真相,不僅你們會有危險,連拍賣行也會受到牽連。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牛大突然開口:"我...我可以留下來頂罪!"
所有人都驚訝地看向他。牛大挺直了腰板,聲音堅定:"我本就一無所有,弟弟們也...而且我與孫尚確實有仇,由我來頂罪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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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葉良和孫玲瓏異口同聲地反對。
公子敬卻若有所思地看著牛大:"你確定?這可不是兒戲。"
牛大重重地點頭:"我確定。隻要...隻要你們能幫我照顧好牛三。"
司墨寒突然上前一步:"這位兄弟,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此事因我而起,該由我來承擔。"
"都彆爭了。"公子敬打斷他們,"我已經有了更好的計劃。"
他從懷中又取出幾塊玉牌:"事實上,你們都可以安全離開。我會對外宣布凶手已經伏誅,而那個人..."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將是孫尚自己的一名隨從,因不堪虐待而反抗。"
"這..."司墨寒震驚地看著公子敬,"你為什麼要這樣幫我們?"
公子敬的目光變得深遠:"很多年前,我也曾像你們一樣,眼睜睜看著親人被害卻無能為力。"他看向葉良,"而且,我相信葉良的朋友不會是壞人。"
葉良心中一震,沒想到公子敬會以這種方式表達對他的信任。
"時間不多了,"公子敬收起感傷,語氣重新變得公事公辦,"孫家的人很快就會趕來。你們必須立刻做出決定。"
司墨寒與馮雪瑩對視一眼,兩人同時點頭。司墨寒拿起一塊玉牌:"大恩不言謝。"
牛大猶豫了一下,也取了一塊:"我會帶著牛三遠走高飛。"
孫玲瓏看向葉良:"那我們呢?"
葉良沉思片刻:"我們本就要去仙劍宗,正好借此機會離開。"
公子敬滿意地點點頭:"很好。拿著這些玉牌,從西側密道離開,那裡直通城外。"
他從懷中取出一張地圖交給葉良,"按這個路線走,可以避開孫家的眼線。"
就在眾人準備動身時,拍賣行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公子敬臉色微變:"不好,孫家的人提前到了。"
"快走!"他急促地說,"我會儘量拖延時間。"
葉良鄭重地向公子敬抱拳:"保重。"
公子敬回以微笑:"記住你的承諾,照顧好子信。"
眾人迅速收拾行裝,跟隨葉良向密道方向奔去。臨彆前,馮雪瑩回頭深深看了公子敬一眼,眼中滿是感激。
當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儘頭,公子敬整了整衣冠,臉上重新掛上拍賣行主人應有的威嚴表情,向騷動傳來的方向走去。
他知道,接下來他將麵對孫家的怒火,但他更清楚,有些事,值得他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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