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還未散儘,葉良已經站在窗前。
昨夜孫玲瓏帶回來的那塊狐狸玉佩就放在桌上,在晨光中泛著詭異的靈光。
他伸手輕撫玉佩表麵,指尖傳來一陣細微的刺痛感,仿佛有什麼東西在玉佩深處蘇醒。
"葉良。"林婉兒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帶著幾分猶豫。
他收起玉佩:"婉兒?進來吧。"
林婉兒推門而入,手裡捧著一碗冒著熱氣的靈米粥。
她的衣袖上還沾著晨露,顯然是剛從藥園回來。"我熬了些粥。"她輕聲說道,目光卻不自覺地瞥向桌上的玉佩。
葉良接過碗,注意到她指尖微微發顫。
自從來到仙劍宗後,林婉兒總是起得最早的那個,仿佛要用忙碌來填補什麼。
她的眼下帶著淡淡的青影,顯然這幾日都沒休息好。
"謝謝。"他低頭喝了一口,溫熱的粥順著喉嚨滑下,"你今天..."
話音未落,窗外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振翅聲。
一隻染血的紙鶴撞破窗紙,跌落在桌上,翅膀上還帶著幾道明顯的劍痕。
"傳訊符?"葉良皺眉拾起。紙鶴在他掌心展開,露出裡麵潦草的字跡:
"葉師兄,王浩他們...把我關在思過崖...說我是..."
字跡到這裡戛然而止,最後幾個字被血跡暈染得模糊不清。
紙鶴的尾部還殘留著一絲微弱的靈力波動,顯然是倉促間發出的。
林婉兒倒吸一口冷氣:"是蘭蘭!"她的手指緊緊攥住衣角,指節發白。
葉良攥緊符紙,指節同樣發白。
紙上的血跡還未乾透,顯然是不久前才寫的。
他抬頭看向窗外,滄瀾宗的方向被晨霧籠罩,看不真切。
但那股若有若無的血腥氣,卻仿佛透過晨霧傳來。
"我們現在就去!"孫玲瓏突然衝進來,手裡還抓著半塊糕點。
她的道士帽歪在一邊,臉上滿是焦急。她的衣袖上沾著幾片竹葉,顯然是從後山直接趕來的。
"不行。"葉良沉聲道,"交流會就在三日後。"
"那就看著她受苦?"孫玲瓏眼眶發紅,聲音裡帶著哭腔,"你忘了在學院時她是怎麼幫我們的嗎?"
林婉兒按住她的肩膀:"葉良說得對,貿然前去隻會..."
"夠了!"孫玲瓏甩開她的手,"你們總是這樣!在學院時也是,現在也是!
"她轉身衝出門外,木門在身後重重合上,震得桌上的茶盞叮當作響。
屋內陷入沉默。
林婉兒低頭整理藥簍,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
窗外的晨光透過窗欞,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她隻是擔心。"葉良輕聲道。
"我知道。"林婉兒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但你不覺得奇怪嗎?王浩為何突然..."
窗外傳來一陣騷動。
兩人同時轉頭,隻見孫玲瓏又衝了回來,手裡舉著一塊閃著紅光的玉簡。
她的發髻已經散亂,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打濕,貼在臉上。
"看!"她氣喘籲籲地說,"蘭蘭又傳訊來了!"
葉良接過玉簡,靈力注入的瞬間,何蘭蘭虛弱的聲音在室內響起:
"...不要來...是陷阱...孫家..."
聲音戛然而止,玉簡"哢嚓"一聲裂成兩半。裂口處滲出幾滴黑色的液體,散發出一股刺鼻的腥臭味。
三人麵麵相覷,晨光中,狐狸玉佩上的朱砂眼睛似乎閃過一絲紅光。
葉良突然想起酒鬼昨日的醉話:"...柳家主當年還送過我一壇"醉仙釀",說等他女兒及笄就請我喝喜酒..."
"孫家..."他喃喃自語,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玉佩。玉佩突然變得滾燙,燙得他差點脫手。
林婉兒敏銳地注意到他的異常:"怎麼了?"
"沒什麼。"葉良收起玉佩,目光轉向窗外。晨霧已經散去,遠處的山巒清晰可見。"準備一下,三日後去滄瀾宗。"
孫玲瓏還想說什麼,卻被林婉兒拉住。三人沉默地站在窗前,各懷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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