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到我們馬王堡礦業來抓人?”
“無緣無故的來我們這抓人,就是不把我們馬王堡村放在眼裡!”
“今天誰來也不能把人帶走!”
馬王堡礦業的骨乾都是馬王堡村裡的人,這些人都十分的團結,都圍了上來,對抗著梅德運帶來的二十多個警察。
“都給我讓開!如果你們讓開,今天襲警這事就算了,要不然我全都把你們抓起來!”
梅德運見幾十號“彪乎乎”的人躍躍欲試的準備和警察乾架,有些色厲內荏的嚇唬道。
車內的高慶生雖然被摔了個七葷八素,但腦子還是很清醒的,他見梅德運那個慫樣,知道他不敢把事鬨大,看來今天是不能善了了。
果然,那些馬王堡村的人好像暗中有人指揮似的,一步步的朝梅德運帶來的人逼了過去。
梅德運頭皮有些發麻,現在的情況又不敢開槍,對麵的人數是他帶來的人數倍,自己這一方稍有過激的舉動,恐怕就會造成一場混戰。
這幫人並不畏懼法律,更不畏懼警察,在馬王堡這塊地盤上,他們天王老子都不怕。
高慶生在車裡聽到了遠處鏟車開過來的聲音,心中一急,暗罵梅德運沒用,隻得掏出手機給市局的局長陶興業打了過去。
“陶局,出現大情況下,現在我們的警車被掀翻了,梅局長帶的人也被馬王堡村的人給圍住了,他們把鏟車開過來,要把我們鏟到山溝裡。”
陶興業神情一肅,道:“梅德運是乾什麼吃的,抓個人也安排不好?你放心,j同誌的支援馬上就到。”
掛了電話後,陶興業又趕緊給許真打電話,這事具體是怎麼個尺度,需要許真來定奪,他也不敢私自做主。
“許書記,我們市公安局派人到民寧縣調查陶市長車禍案,現在已經取得了重大進展,肇事司機已經交代了一個幕後主使者,是馬王堡礦業的人。”
“現在他們去馬王堡礦業抓人時,遇到了暴力抗法,馬王堡村聚集了上百號人阻攔我們的人!”
許真知道去馬王堡礦業抓人十分有難度,但如此公開的阻撓執法,事情還是很嚴重的。
“人必須要抓,法律和警察的尊嚴必須要維護!”
“他們村人再多,難道還有我們市的人多嗎?多派人過去!敢阻攔的,把帶頭的一起抓起來!”
“不要怕事!你們警察要硬起來,讓全市的各大勢力都好好瞧瞧,不要以為法不責眾就肆無忌憚的組織人對抗,要嚴厲打擊這種行為!”
“當然,這個度你們也要控製好,儘量避免流血衝突,重傷三個人內市裡會給你們壓下來,其他的你自己做主吧。”
對於陶興業這種心腹,許真說的比較直白,讓他心中有數。
這種事情,暗地裡都是有傷亡指標的,這些指標就是尺度,市裡能承擔的限度。
當然,真要是乾起來,死傷幾十個,許真這個書記也得黯然退場,他也兜不住。
陶興業是老警察了,心中有數。
隨著一陣陣的轟鳴聲,一輛鏟車開了過來。
梅德運一咬牙,帶人站在那輛倒地的警車前麵,對著鏟車司機大喝道:“給我停下!你這是犯罪知道嗎?最少五年起步!”
“大家彆怕,我們這麼多人,難道他都能抓起來?法不責眾!”人群中有人鼓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