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陳清月毫不客氣的話,焦宏圖眯起了眼睛,銳利的眼神直射過去,正部級大佬無形的威壓彌漫開來。
一個小廳官敢對他這個前省委書記xc組組長這麼說話,是無知者無畏呢,還是心有底氣?
陳清月顯然屬於後者,這是許真第二次被調查了,而且還是被明顯的針對,這讓陳清月這種平和性子的人都不由有些火氣。
彆說沒犯什麼錯誤了,就是犯了大錯,作為老婆她也肯定是要出手的。
陳清月那清澈如同深潭一般不見底的清冷目光和焦宏圖冷冷的對視著,絲毫不落下風。
“許真是有功還是有過,隻有調查完了才能下結論。但即使是有功,也不能犯錯誤是不是?”
焦宏圖的語氣鬆了一些,“清月啊,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公平公正的對待許真同誌的問題。”
“公平公正?彆戴著有色眼鏡看人就行了。”陳清月輕笑一聲,此時她這個小女子的氣場毫不遜色於焦宏圖這個久居高位之人,即使是麵對手握尚方寶劍的欽差,她也坦然自若。
麵對陳清月的譏諷,焦宏圖苦笑一聲,顯然已經拿她沒什麼辦法。
先不說她的背景,能量,就拿她的工作來說吧,那是乾的滴水不漏,你拿放大鏡都挑不出什麼毛病出來,麵對這樣的一個人,焦宏圖這個隻有監察權,沒有人事權的大佬顯然是無可奈何的。
“陳清月同誌,你到我們xc組來是有什麼事嗎?”焦宏圖不好和女人爭論,隻好說起了公事。
“焦書記,我想見一下許真。”陳清月作為許真的老婆,來見他也算是正當理由了。
“陳清月同誌,你也是老d元了,我們組織內的規矩你都懂,許真作為我們的調查對象,在沒有出調查結果之前,不能見任何人。”
焦宏圖一臉公事公辦的模樣。
“焦組長,規定是死的,也要講點人情吧,況且許真也隻是在調查當中,難道我還能給他通風報信,掩蓋證據不成?”
陳清月不依不饒的反問道。
“規矩就是規矩,我也相信你不會幫許真掩蓋證據,但我焦宏圖一生從不走後門!”焦宏圖是一點都不鬆口。
“焦組長,那我在外麵等會?您再考慮一下?今天我見不到許真,我是不會走的。”陳清月是一個做事情有始有終的人,見不到人,她不會走。
“好,那你就等著吧,人是不可能讓你見的。”焦宏圖見陳清月稱呼他焦組長,顯然是生分了,要劃清以前的界限了,所以他也就不再客氣了。
你再牛逼再厲害,在xc組這一畝三分地上,還是我焦宏圖說了算,誰來都不行,就是省委書記陳百昌來了都不行!
陳清月也不再言語,轉身離開了焦宏圖的辦公室。
過了一會,焦宏圖的電話響了。
…
接完電話後,焦宏圖神情複雜的坐在那裡,心中一陣天人交戰,良久之後,他歎了一口氣,拿起電話打給了蕭鴻運:“你領著陳清月同誌去探望許真吧,給他們半小時時間,你什麼都不要管,什麼都不要問。”
放下電話後,焦宏圖一動不動的就那麼呆坐著,他也不想服軟,但人在官場上,身不由己啊!
自己是快要退休了,誰也不怕,但兒女總要發展吧,生活總要繼續吧,退休後的待遇也是不一樣的。
這是最後一次!以後誰來說情都不行!焦宏圖捏緊了手中的鋼筆。
走廊裡,蕭鴻運快步走了過來,“陳主任,焦老師讓我帶你去見許真,半個小時的時間,希望你能抓緊。”
“多謝焦組長通融了。”陳清月微微頷首,表示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