鱷祖將話說完,此處靜止空間再無聲音,陷入詭異的寧靜。
王澤的腦海裡正在經曆頭腦風暴,接下來的決定,很可能會影響他的一生。
一生何其長,但改變,往往隻需要一瞬。
“怎麼樣,想好了嗎?”
見他遲遲沒有開口,湖中鱷魚又試著提醒了一句,岸邊的波浪一圈一圈的回蕩著,帶起無法抹去的白沫子。
王澤從激烈的思考中回過神來,他一抬頭,就看見了近在眼前,一臉凶相的金甲仙。
這隻怪物,對於身處井底的他來說,可能會是一生之敵。
倘若無法邁過這座大山,他的一生,恐怕都是籠中之囚。
他不甘心!
咬著牙,王澤又轉頭,看向了湖中,那光是露出頭,就已經十分巨大的鱷祖。
對方身上籠罩著太多神秘的光環,仿佛太陽一樣,讓人無法逼視。
但那又怎麼樣?
弱小如他,無法持有對等的關係,合作中又如何能有選擇可言。
不過這一次,他要勇敢的走出去!
為了未來不受製於人,他必須親手將某些東西握在手裡!
就算握住的是太陽,疼的讓人流淚,忍不住想要鬆手。
他也要走出這一步!
“好!我答應你。”
“嗬,我就知道你會做出聰明的選擇,等一下,待我從這裡出來,此處幻境自破。”
“出來?”王澤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臉不明所以的扭頭看向鏡湖周圍的鎮石。
“可這裡不是一個封印法陣嗎?你自己就能從裡麵出來?”
話剛說完,眼前浮於水麵上的大鱷開始急劇收縮身形,眨眼功夫就來到了手掌大小。
它撲騰著水花遊到岸上,看的王澤瞠目結舌。
就見其站在那,搖頭擺尾甩動著身上的水漬,滿不在乎的說道。
“哼!這有啥,是我願意被關在這裡,他們才能關住我。
不說這個了,我需要以幻境寄養才能離開這處空間,既然你擅長瞳術,那我就待在你一隻眼睛裡吧!”
鱷祖說著,沒有和他商量的意思,左右朝王澤鼻子旁的兩隻眼睛各看了一眼,之後嗖的化作光,沒入左邊眼眸不見。
“這!你,我。”
王澤還在發呆,結果回過神來的時候,不僅是鱷祖消失不見,就連麵前站著的白衣金甲仙,也是重新化作水型,嘩嘩的落入鏡湖,再不見身形。
見對方來去自如,根本不需要他的同意,王澤心中又不由得一寒。
還好他剛才沒有選擇硬抗,否則都不知道要吃什麼苦。
“誒,隻希望他所說並非虛言吧。”
搖著頭剛感歎一句,鱷祖的聲音自心間響起,“嗬,我說的話自不會是虛言。
此處詭境沒有我的存在,很快就會破去。
你且先去應付好身邊的事情,等得閒下來,我自會教你對付那妖物的手段!”
見這聲音從心湖響起,並無具象之物,王澤除了喊“nb”,什麼都說不出來。
抿著唇,又試著俯身,往湖中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