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澤和王宇雖然已經進組,但他們的身份還是明衝市派出的支援人員。
所以下午的時候隊伍負責人的楊樹又派人過來催,主要是詢問這邊的任務進度,兩人什麼時候回去,等等之類的問題。
王澤懶得理會,就讓同伴去應付。
反正隻要進了迅江城,什麼時候出來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舊地重遊,迅江已經沒有一點兒往昔的痕跡。
就連下午吃過飯,在駐地閒逛,王澤都沒有在裡麵看到一個熟悉的麵孔。
這樣的心理落差讓他很是感慨,想著見不到也好,徒增煩惱。
卻沒想到,隔天支援過來的兩個班裡,正好來了一個他認識的人。
“來,認識一下,這是過來協助進城任務的戰士,袁紹成。”
蕭東山帶了一個獨臂的老兵過來,臉上滿是欣喜。
隻是左右偏頭沒看到王宇,又不免問道,“誒!王宇呢?”
“哦,他出去找人了解情況去了,說是集合的時候才會過來。”
王澤張口應了一聲,心思卻全都在麵前的袁紹成身上。
袁紹成出身西南軍區機動部隊,之後在王澤的幫助下成為的詭修。
三年後再見,對方突然少了一隻胳膊,就連臉上神情也是苦悶了許多,不見當初活潑的模樣。
王澤微微將眉頭皺起,已經能預想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軍隊在汛江的遭遇。
“是嗎?”蕭東山聞聲皺起眉頭,“自己一個人瞎打聽,哪有人家專業的懂得多。
那你們兩個先聊著,我去找找他。”
一邊說著,他已經朝帳篷密集的駐地方向走了過去,隻留下王澤和袁紹成留在原地,場麵有些尷尬。
故友再見,王澤自然有很多的話要問。
奈何他現在頂著一張羅宋的臉,有些話說出來,怎麼想怎麼彆扭。
正糾結要如何打開話匣,倒是那邊的袁紹成,主動開口了。
“我聽說,你和王長官是大學時候的室友?”
“王長官?”王澤一愕。
“哦,”袁紹成朝他笑笑。
“我說的是王澤,王長官,三年前我在迅江城中執行任務遇險,要不是王長官出手將我轉化成詭修,我的屍身恐怕早就化為白骨。
所以,我還是習慣稱呼他為長官。”
說話的他雖然在笑,可是中間低頭的一個小動作,嘴角卻流露出苦澀。
當初還被稱作長官的人現在化身妖道,於汛江城中時常冒出作亂,是個正常人都笑不出來。
王澤能看出他的煎熬,想主動站出來,告訴他自己的真實身份。
但這種事情,就算說了,估計也沒人會信吧?
千般思緒湧起,最後又止於歎息,又道。
“我和他確實是大學時候的室友,汛江遭難之後,大家各有際遇。
我離開了汛江,他留了下來。
沒想到三年過去,他竟然變成了現在人人口中惡言相向的妖道!”
袁紹成神色一頓,麵色複雜的扭過頭來,朝他問道。
“所以,你也覺得城中出現的那個妖道,就是他?”
說這話的他,眼神中帶著某種渴求,但王澤並沒有給他想要的答案。
“我聽蕭東山說,有很多人目擊到妖道的臉,所以,這件事還有轉圜的餘地嗎?”
他當然知道汛江城中作亂的那個妖道不是他,可這種事情,他又不能直接說出來。
袁紹成歎氣,神情明顯黯淡下去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