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要走嗎?”
一晃眼,3日過去。
王澤他們已經不在明山養老院,而是出現在臨港東線基地,大山的邊界線上。
隻要再往前走出一步,就是無儘的荒林,危險和自由並存。
穿著黑色戰鬥服的王澤站在風中眺望遠方,聽到閆珍珍開口,笑著看了過來。
“師命難違,而且師兄白雲山已經先一步回去,我還得追上他的步伐。”
閆珍珍抿了抿嘴唇,幾天的相處下來,她已經看穿了他的心思,對方就是想拋下她一走了之。
如此,根本不信此刻的推托之言,咬著貝齒又道。
“那你還會回來嗎?”
這個問題,簡單而又直白。
可王澤聽見,卻是楞了一下。
這次離開臨港,他有諸多事情要處理,大概率是不會回來了。
就算要回來,那肯定也是很久以後。
知道此事不該給對方一些無端的希望,他苦笑著,將頭扭朝一邊,淡淡道。
“人生就像這天上的雲彩,每當你抬頭,它都會變成不同的形狀。
現在你已經離開了那個不喜歡的閆家,還有父親陪在身邊,也應該步入自己新的人生了。”
於王澤而言,他就像那天上的雲彩,隻是閆珍珍人生中的一個過客,自此離開沒有歸期。
人生會有很多這樣的萍水相逢,挽留不住。
話畢,抖了抖肩上的軍用背包,就要跨過麵前的安全區邊界線。
無想,閆珍珍忽然上前來,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雲彩要走我留不住,但我知道,鳥疲倦了一定會飛回來。
答應我,等你真的疲倦了就回來,好嗎?
我會一直在臨港等你。”
閆珍珍的臉貼在他的後背上,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服,王澤能感覺到上麵溫濕的痕跡,對方好像哭了。
輕輕歎出一口氣,張了張口,沒有選擇在這個時候傷她的心,道。
“好,但我不確定那是什麼時候。”
“沒關係,無論多久,我都會等你。”
閆珍珍抿著嘴唇,說出這句話來的時候,神情格外認真。
王澤不敢看她的臉,點了點頭,向著前方荒草覆蓋的山徑走去。
稀稀疏疏,稀稀疏疏。
閆珍珍很好,漂亮,知性,性格溫婉。
要說相處下來對她沒有一點兒好感,那肯定是在說假話。
隻是一想到自己麵臨的危險,以後要做的事情,王澤實在沒有閒暇,顧及兒女情長。
如此,下到山下的他再回頭,見已經看不到閆珍珍的身影,歎著氣說出一句。
“希望你能忘了我。”
……
一路進入山林,沒有人聲的喧囂,回歸自然的感覺十分自由。
相比於安全區,他還是更喜歡待在山裡。
故意在臨港等了兩日,是盼著閆肅恢複理智,好向其詢問詢問插入怪物殘體的具體事宜。
結果,對方的記憶恢複了七七八八,但有關進階法的事情卻是了解的並不深刻。
用他自己的話說,他隻是在執行上麵的命令,並不知曉是誰提出的該建議。
“看來還是得找師傅,這些人都太不靠譜了。”
連續在山中走了兩日,王澤終於摸回了熟悉的道上……
太久沒走這條路,他都有些忘了要怎麼回去。
當然,途中休息的時候,他也沒少修煉太一劍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