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白雲飄飄,茶杯裡熱氣瀟瀟。
王澤低著頭,裝出不經意的樣子,一口一口的抿著茶杯裡的茶水。
然而風平浪靜的表麵之下,他的內心,已經掀起驚濤駭浪。
對麵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和師父槐陽真人很像。
很可能,也是一位6級強者!
麵對這樣的存在,所有的小心思都是畫蛇添足。
不想在陌生之地,被一位高級強者惦記上,最好還是實話實說。
如此思慮再三,茶杯放下的時候,他決定說出所有的實話。
“實不相瞞,我乃是南部礦洞,青陽子手下的一名幻境使。
因為幻境變故,過往記憶變的不清晰,對你口中所言聖甲金身之事並不知曉。”
季白斜靠在桌邊,整個人呈現出一副慵懶的姿態,有一口沒一口的抽著煙。
小小的火星,在黑黝黝的煙口裡亮起又暗淡下去,以此循環,從不停歇。
本來有條不紊的她,因為王澤口中“幻境使”三個字,眉頭皺緊。
“幻境使?你……怎麼可能是彆人的幻境使!”
她的表情格外認真,以至於王澤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事。
“額,因為我對過往的記憶不是很清楚。
所以這個聖甲金身……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問話的王澤抿著唇,自認為現在的表現滴水不漏。
不過他也不敢完全將主動權交給對方。
實際上自從踏入樓閣,他就做好了隨時與分身交換身體,逃出坊市的準備!
到時候使出【青冥佩】,往幻境裡一鑽,他就不信這些人,家能追過去!
當然那是最壞的打算。
如果可以不用,還是不用的好。
不然底牌一出,下次再用,恐怕就要處處掣肘。
聽到這樣讓人意外的話,季白眯縫起眼睛,默默開始打量,麵前這隻妖物。
這個過程持續了半分鐘,之後才又搖著頭,臉帶無語的解釋道。
“看來你真是忘記了很多東西,也罷,說道說道也無妨。”
歎著氣,女人悠悠從椅座上站了起來,獨自來到閣樓一側,開闊的窗邊,開口道。
“鬼蟲宗自域外而來,轉眼,已是百年過去。
這段時間,門下轉化的蟲身弟子何止萬數。
但……隻有最初一代的宗內修士,擁有聖甲金身。
簡單來說,就是一種特殊的體質,而你眉間的金紋,就是最為顯著的標記。”
“眉間的金紋?這個就是巧合吧?”
對於自己的甲蟲之身,王澤一向不怎麼關心。
額頭上的絲線紋路在他看來隻不過個體間的差異,並沒有真的放在心上。
季白聽他這麼說,又是忍不住搖頭,一臉鄭重的說道。
“不,這一界,擁有聖甲金身的個體屈指可數,我不可能看錯。
你眉間的金紋,不僅是身份的代表,更是實力的象征。
所有金身體的宗內弟子,都有望重回聖境,不會是簡單的人物。”
“這個,”王澤抿著唇,臉上的疑惑都要透出紙背。
“是不是哪裡搞錯了?
恕我直言,我身上的修為,還沒有你來的強,甚至在南部礦洞,身份地位也不顯赫。”
說話的他擺著手,並沒有因為季白的幾句話,衝昏頭腦。
而且,對方也有可能在騙他。
誘之以利,然後輕易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