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茹冰帶著秦陽到了家門口。
“秦陽,彆緊張哦,我們要進去了。”
“張警官,你是希望我緊張還是不緊張呢?”
秦陽問了一聲,瞥了眼張茹冰:“再說,你爸媽又不是老虎會吃人。”
張茹冰被逗笑:“進去你就知道了,我爸媽有時候比老虎還要可怕,對了,提醒你一句,進去後不準叫我張警官了,叫我茹冰。”
“嗯,你提醒得對。”
張茹冰點點頭,抬手按了按門鈴。
沒過一分鐘。
一個風韻猶存的女人開了門,用異樣的目光上下打量秦陽,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甚。
張茹冰羞嗒嗒跺了下腳,嗔怪:“媽,你這麼不說話看著秦陽乾什麼?”
柳絮立刻收回目光,立刻讓開通道:“小秦啊,你彆見怪,主要是茹冰這丫頭難得回趟家,這次又帶上你,阿姨高興。”
“伯母,你客氣了,你看我和茹冰剛下飛機,也沒帶什麼禮物,有點失禮了。”
“沒,沒有,你能跟茹冰過來,我們就已經很高興了,快請進!”
柳絮滿臉笑容地將秦陽和張茹冰迎了進去。
“茹冰,你帶著小陽去客廳坐會,媽還有兩個菜要做,一會就能開飯了。”
“嗯。”
張茹冰帶著秦陽來到客廳,對著坐在沙發上國字臉濃眉大眼的中年男人叫了聲爸。
秦陽立刻上前:“伯父好。”
張德忠含笑點點頭,指指身邊的位置:“過來坐。”
秦陽走過去跟張德忠聊了幾句,覺得張茹冰說的有道理,不管張德忠是多大的領導,在家裡就是一個普通的老頭,身上沒有半點架子,給他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張茹冰見二人聊得這麼好,胸口懸著的心放下。
說真的,她進門之前就在想如果秦陽和張德患不對付,夾在中間該怎麼辦?
“爸,你和秦陽聊著,我去廚房幫幫我媽。”
“去吧!”
張德忠點上根煙吸了兩口,看著秦陽正色道:“小秦,你這次做得很不錯,為黨和人民避免了一次巨大的危機。”
“伯父,你客氣了,我隻不過是做了分內之事。”秦陽一臉謙虛的說。
張德忠點點頭,問道:“小秦,你會下棋嗎?”
“會一點。”
“趁菜還沒有好,陪我下一盤。”
“好的,伯父。”
兩人擺開棋盤。
“小秦,來者是客,你先。”
“嗯。”
秦陽沒有客氣,跟張德忠對奕。
張茹冰站在廚房門,探頭探腦的張望,小聲道:“我爸的棋癮又犯了,秦陽剛上門就拉著他下棋,討厭!”
身後的柳絮笑罵:“死丫頭,你怎麼說話呢?你爸這是看重小秦,才拉著他下棋。”
“媽,我爸下棋很厲害,都快趕上職業的了,他拉著秦陽下棋,這不是擺明欺負他嘛!”張茹冰小聲抱怨。
“死丫頭,你彆揣著明白裝糊塗,你爸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對,你說得對,我爸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是棋品如人口,想要快速看清一個人,那就跟他下棋。”
“你知道就好,快來幫忙,他們在下棋,再多做兩個菜。”
張茹冰走過去一看,撇撇嘴:“媽,這都八個菜了,還不夠啊?”
柳絮白了眼張茹冰:“死丫頭,儘說風涼話,媽這麼做都是為了你。”
“是,是,你對我最好了,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媽媽。”
張茹冰挽著柳絮的手臂撒嬌,心頭被滿滿的母愛塞滿。
客廳裡。
張德忠拿著棋子皺眉深思。
秦陽含笑看著棋盤,沒有催促。
過了幾分鐘。
張德忠下了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