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局勢就要,被長孫無忌,給徹底地逆轉!
而就在此時。
那個,自始至終,都隻是靜靜地,坐在主審官之位上的太子李承乾,終於開口了。
就在,長孫無忌,自以為已經,成功地扭轉了局勢,甚至準備,反過來,質問太子“為何,不信任忠良”之時。
那個自始至終,都隻是靜靜地,坐在主審官之位上的太子李承乾,終於開口了。
“……舅父。”
李承乾的聲音,很輕很平淡。
“您,這番‘為國分憂,為君父擔責’的苦心,孤與在座的諸公,都聽到了。”
“……孤,深為感動。”
長孫無忌,聽著太子這,似乎是服軟的話,心中冷笑一聲。
他以為,太子這是,準備要“和稀泥”了。
然而,李承乾,卻話鋒一轉,臉上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隻是,孤還有一件‘小事’不明。”
“想,當著諸公之麵,向舅父請教一二。”
李承乾,對著身旁的狄知遜,點了點頭。
狄知遜,立刻會意,從一堆卷宗之中,取出了一本,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戶部稅務卷宗,呈了上去。
“舅父,”李承乾,將那本卷宗,推到長孫無忌麵前,平靜地說道,“……孤,近日在協助戶部,梳理‘新政’賬目之時,偶然,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據,戶部檔案記載。趙國公府,名下在長安城,共有田產一千三百畝,商鋪二十七間。每年向朝廷,所繳納之賦稅,約一千二百貫。”
“這個數目,合乎我大唐律法,分毫不差。足見,舅父您,持身之正,堪為百官表率。”
李承乾,先是一番“褒獎”。
聽得,長孫無忌,眉頭微蹙,不知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但是,”李承乾的聲音,陡然,變得,有些“好奇”。
“孤,也命人,粗略地,估算了一下。”
“以,舅父您,趙國公府,那每日車水馬龍,賓客盈門的用度。以及您在朝中,扶持門生,聯絡故舊的……‘正常開銷’。”
“您府上,一年的總支出,恐怕不會,低於……五千貫吧?”
“孤,就很好奇。”
李承乾的眼中,閃爍著,如同孩童般,“天真”而又“純潔”的光芒。
“這,每年將近四千貫的‘虧空’。”
“不知,舅父您,是,用何等‘神仙妙法’,給填補上的呢?”
轟!!!
這個問題一出!
整個講堂,瞬間鴉雀無聲!
如果說,之前李恪的指證,是“政治攻擊”。
那麼,此刻太子這,看似“不經意”的“財務問題”,就是一把,最鋒利,也最無法被辯駁的……“經濟解剖刀”!
長孫無忌,那張本還鎮定自若的臉,在聽到這個問題時,其血色瞬間褪得一乾二淨!
他的心臟,猛地一縮!
他,怎麼也想不到!
太子,竟然會從這個,他,最不可能想到的,也最,無法解釋的……角度,向他,發起了攻擊!
是啊!
收入,一千二。
支出,五千。
那,中間的四千貫,從何而來?!
是貪腐?是受賄?還是有其他的,見不得光的產業?
這個問題,根本就沒法回答!
你一旦回答,就等於,是自己,承認了自己,有“經濟問題”!
“殿……殿下……”長孫無忌的聲音,第一次,出現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老臣……老臣,府中,或有,一些,先人留下的薄產,用以貼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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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嗎?”
李承乾,笑了。
他,不等長孫無忌說完,便又對著狄知遜,點了點頭。
“傳,孤的,第二個‘證人’。”
這一次,被帶上來的,不是王玄策。
而是,一個早已嚇得麵無人色,渾身,抖如篩糠的……中年胖子。
他正是之前,在江南被李治,血腥清洗的“新貴”之一——錢萬金!
“……錢萬金,”李承乾,看著他,淡淡地問道,“……抬起頭來,看一看。”
“……你,可認得,你麵前的這位,趙國公大人?”
“認……認得……草民,認得……”錢萬金,磕頭如搗蒜。
“很好。”李承乾點了點頭。
“那你,便當著陛下,與,滿朝文武的麵,告訴大家。”
“你,與趙國公府上,那位,負責采買的‘長孫管家’,熟,還是不熟啊?”
“你那‘鹽鋪’,每年孝敬給‘長孫管家’的,那兩成的‘乾股’,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致命一擊!
釜底抽薪!
長孫無忌,聽著太子這,看似平淡,實則早已將一切都調查得清清楚楚的問話!
他隻覺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轉!
知道自己完了。
他所有的“忠臣”偽裝,所有的“大義凜然”,在這赤裸裸的,無法被辯駁的“經濟罪證”麵前,都被撕得粉碎!
他或許,可以從“構陷皇子”的“政治罪”中,金蟬脫殼。
但是他卻永遠,也無法從這“貪腐受賄”的“經濟罪”中,洗刷乾淨!
而這才是,李承乾真正的……殺招!
他從來,就沒想過,要因為“刺殺案”,而將長孫無忌,置於死地。
因為,李承乾知道,他做不到。
他要的隻是借著這個機會,將長孫無忌,那“廉潔奉公,國之柱石”的“道德金身”,給徹底地,打碎!
一個貪腐的,有汙點的宰相即便還活著。
其在朝堂之上的話語權,和在士林中的影響力,也必將,一落千丈!
這比殺了他,是一種,更高明,也更解氣的……懲罰!
李承乾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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