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楊月荷沒有心思去迎合杜華成的情緒,聲音有些冷淡地說:“咱們現在本來就敏感,要是大張旗鼓的去醫院,被彆人抓住把柄,說我們資本做派,一點小事就要折騰人服侍,怎麼辦?”
杜華成一怔,覺得楊月荷此時的態度有些不對勁。
擔細細想了想,覺得楊月荷說得還是有點道理。
鐘筱站在幾個人之外,此時,周詠新和楊月荷滿腦子都是杜鶯兒的安危。
楊月荷原本那雙總是裝得溫柔似水的眼神現在明顯透露出一絲狠意。
而周詠新滿臉擔心。
想起自己剛才在鐘筱麵前發下的毒誓。
周詠新不由得覺得頭皮發麻。
報應……不可能吧?
就算是報應,也不可能來得這麼快啊。
鐘筱又不是什麼閻王,哪有這麼靈驗的。
就在這時,赤腳醫生從杜鶯兒的房間裡走出來,其中一個拿下布口罩,說:“大人沒啥的,小孩肯定是保不住了,建議你們還是要去醫院,再耽擱下去,怕是會影響大人。”
楊月荷後退一步,周詠新也麵色大駭,而鐘筱一臉冷笑,杜華成卻是一臉懵。
四個人各有各的反應,把赤腳醫生都看傻了。
杜華成率先開口:“什麼大人小孩,哪兒來的大人小孩?”
一直沉默不語的鐘筱忽然說:“呀,妹妹該不會是懷娃娃了吧?這麼一摔,小孩沒了?!”
楊月荷已經忍不住快哭出聲音,而杜華成反應過來,瞬間眼睛瞪得老大,聲音也拔高了八度:
“荒唐!荒唐!簡直荒唐!鶯兒還沒有結婚,跟誰有的孩子!她也不怕被拉出去打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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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站在杜鶯兒房門前,當場就吵了起來。
楊月荷要趕緊送杜鶯兒去醫院,可這下是杜華成攔住了:“不行!絕對不行!去醫院,整個鐘家都毀了!我們所有人都得跟著一起被打成流氓份子!”
楊月荷邊哭邊說:“難不成就這麼看著鶯兒一直昏睡下去,血流致死?華成,鶯兒可是你的親生骨肉!”
沒等杜華成開口,鐘筱在一旁率先叫了出來。
“什麼!爸爸,杜鶯兒是你的親生女兒?!”鐘筱故作驚訝之狀,麵上浮現出傷心、失望、難過等一係列情緒,“杜鶯兒才比我小一歲!不對,隻比我小七個月!爸,原來你在我還沒出生的時候就……”
“啪——!”的一聲!
鐘筱原本指著杜華成的手卻驀地反手一巴掌,甩在了一旁的楊月荷臉上。
“你騙我!你不是說杜鶯兒是你跟你前夫的孩子嗎!原來你是在我媽還懷著我的時候就已經和我爸搞在一起了!你這個騙子!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幾個人都懵了,沒想到鐘筱會突然又鬨了起來。
尤其是楊月荷。
短短一天之內被鐘筱刪了兩個耳光,剛才是右臉現在是左臉,一左一右,打得她幾乎差點忍不住裝了二十年的人設,隻想對著鐘筱破口大罵!
可楊月荷終究是忍了又忍,才強忍著心頭的憤怒哭著說:“筱筱,你原諒阿姨好不好,是阿姨對不住你……但是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處理好鶯兒,要不然……會出人命的啊!”
鐘筱看著躺在房間裡昏迷不醒的杜鶯兒。
意有所指地說:
“也不知道是懷了哪個野狗男人的雜種,那男的怕是都躲在暗處不敢出聲吧,又孬又壞,枉為男人!”
“還有妹妹也是,”鐘筱無差彆攻擊,“名不正言不順地就給人懷孩子,也不怕生下的孩子承了報應遭天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