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詠新還在鐘筱的臥室裡給鐘筱洗腦。
殊不知他才成了那個被洗腦的人。
而樓上三樓房間。
杜華成和楊月荷回到臥室後,氣氛安靜得有些詭異。
一想到那些價值連城的東西現在不知去處,杜華成就氣得胸痛,太陽穴突突地跳,就連眼壓都上來了,有些脹痛。
楊月荷跟在杜華成身後不敢說話,看著杜華成的背影,楊月荷抿了抿唇,訥訥開口:
“老杜,依我看啊,事情不是沒有轉機。”
杜華成現在不想搭理楊月荷,鐵青著臉色坐在床邊,看都不想看楊月荷一眼。
楊月荷又開始她那套小鳥依人的做派,走到杜華成身邊哭哭啼啼的,掉下兩顆馬尿。
“老杜,這事兒真的不對勁,你想,就算是佩芸喊人來把東西全部偷走了,那麼多東西,他們能放在哪兒?現在到處都查得那麼嚴,那麼多個箱子,就算是單獨騰出個房子出來裝,都不一定能裝得下,隻要我們暗中調查,就一定能查出蛛絲馬跡!”
杜華成的眼睛轉了轉。
見她的臉色稍微好了一些,楊月荷繼續說道:
“還有啊,老杜,咱們家最重要的東西,還好端端兒的在院子裡放著呢,隻有有那個東西在,我們還怕什麼?什麼美鈔,什麼港城幣,哪兒有黃金吃香?”
“隻要黃金還在咱們手上,那點兒東西,不就跟打發叫花子一樣?”
“哼!”杜華成冷哼一聲,“打發叫花子?你有這麼大方,把幾百萬拿去打發叫花子?那可都是些白花花的錢!”
“還有那些,現在是有價無市,買都買不到的東西,就算你有黃金又有什麼用,黃金能治病嗎?”
“還有我的勞力士,你知道我費了多大勁才弄來那麼幾塊嗎?”
“我還等著去港城之後慢慢用呢,現在好了,用個屁!”
杜華成說著說著又吵了起來。
他是真的氣啊。
楊月荷還是那副哭哭啼啼的樣子,說:“老杜,當初要不是我執意勸你,把現金換成那些東西,你也不會買呀……院子裡那個佛像的主意,也是我出的,你就看在我多少有點功勞的份上,原諒我,好不好?”
杜華成冷眼看她。
“是,主意都是你出的,可是那些白花花的錢可都是我的,現在丟了,你當然不心疼!”
楊月荷表麵上討好著道歉。
心裡卻默默說了句:
“那些白花花的錢也不是你的呀,是鐘家的麼不是?”
可這句話隻能在心裡想,楊月荷是萬萬不敢當著杜華成的麵說出來的。
杜華成這輩子最恨的,最討厭的,就是彆人說他吃軟飯。
說他的錢都是鐘家的。
所以,楊月荷也隻能說:“是是是,都是我太蠢了,輕信他人,讓咱家吃了這個啞巴虧。”
杜華成又冷笑一聲。
“吃啞巴虧?告訴你,我杜華成的字典裡就沒有吃虧這兩個字!”
向來都隻有他杜華成占彆人的便宜。
還從來沒有人能占到他的便宜!
那些人偷了他的東西就想跑?不可能!
就算是把粵城翻個底兒朝天!
他也要把他的東西弄回來!
這個晚上對於杜華成和楊月荷來說,自然是個不眠夜。
可是鐘筱心情卻很好。
下午補了覺,現在一點也不困,鐘筱站在窗邊,忽然看見大院裡閃過一道熟悉的人影。
那猥瑣的走路姿勢,左顧右盼的偷人感。
不是周詠新又是誰。
他剛才明明已經走了,現在返回來。
應該是要去找杜鶯兒。
這麼晚了,他一個外男肯定不能正大光明的從外麵進來。
應該是隻能翻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