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鐘筱莞爾一笑,道:
“二外公,我還真有一個打算,”鐘筱神色堅定,“我打算和杜華成斷親。”
“杜華成他們不是想騙我去鄉下嗎?”
“他們想讓我替鐘家背那個清算的鍋,那我就趁此機會,跟他們斷絕關係,不止是寫斷親書,還要見報,讓所有人都知道,我鐘筱以後和杜華成沒半點關係了。”
“但是我想著,一旦斷親,我肯定就沒辦法住在鐘家老宅了,雖然房子是外公的,但是我雙拳難敵四手,他們肯定會趕我出來。我想著,我先出來找個國營招待所住著。”
“我手裡還有楊月荷私藏違禁品的證據,等到時候我再舉報……等杜華成和楊月荷他們被抓,我再回鐘家也不遲。”
覃德政聽鐘筱這麼一番話。
得知她已經把後路和法子全部都想清楚了。
隻剩下行動了。
心中更加欣慰。
隨即放心地點了點頭,打開身後的櫃子,裡麵有一個樟木盒子,木質很好,雕刻精巧,一看就是上乘的好東西。
覃德政打開箱子,拿出裡麵的東西,遞給了鐘筱。
“筱筱,就算是斷了親,也斷然沒有他們那夥畜生趕你出來的道理!”
“這是鐘家老宅的地契和房契,該滾的,是他們!”
鐘筱有些震驚。
她之前就聽杜華成和楊月荷說過。
鐘家的地契不見了,當初鐘老爺子還在世的時候,地契放在他那裡,後來他走了,他的所有衣物連帶著一起燒了。
後來怎麼也找不到鐘家的地契房契。
有人才說,之前一直看到鐘老爺子把這些東西隨身揣在衣服裡,估計是燒的時候沒注意,一起給燒了。
杜華成雖然覺得有些可惜。
但是心裡也慶幸。
沒了地契,這房子和地到底是誰的,可就說不清了。
自然是誰住在這裡,就算誰的了。
卻沒想到,地契竟然一直都在覃德政這裡。
覃德政說:“這還是我非逼著我大哥給我的呢,當初,我大哥老糊塗,人老了,容易心軟,三言兩語就被杜華成那個死東西誆騙了,可我就是不放心,就是覺得杜華成不是什麼好人。”
“所以後來我求著我大哥,讓他把鐘家的地契給我,以後萬一……萬一有個什麼變故,我能拿著這地契,來救你,至少保住你和鐘家的老房子。”
“沒想到,現在當真派上用場了。”
說著,覃德政就要把東西放在鐘筱手裡。
可鐘筱重新退了回來,眼珠子一轉,心下已經有了個新主意。
“二外公,您先把這地契放在您這兒,明天一大早,您就拿著這地契來鐘家。”
“如果不出意外,那時候我已經和杜華成寫了斷親書了。”
“隻要二外公您拿著這張地契出現,咱們就可以把這窩財狼虎豹一鍋端!”
“到時候,你就等著看好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