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這……”
杜華成轉過頭來,一張臉氣成了豬肝色。
再加上他本來就身體發胖,半跪在地上。
當真就像是一頭要隨時發瘋撞人的野豬一般。
杜華成粗著嗓子吼:“這是怎麼回事!這些東西是什麼!”
楊月荷解釋:“老杜,你聽我說……我這些年確實……確實給自己攢了一點點私房錢,但不是為了我自己,我是為了……為了長林和長恭。”
“你先彆生氣,我沒有拿多少,這些都是你平時給我,我省下來的,現在剛好也能派出用場是不是……”
楊月荷還在說,忽然看見那條金光閃閃的黃金項鏈。
上麵鑲嵌著的翡翠色澤幾乎完美,圓潤飽滿,種水極好,鑲嵌在黃金裡,就像是沙漠中的一灘泉水一樣。
楊月荷忽然語氣一頓。
“項鏈?”
“這條項鏈怎麼在你手上?”
楊月荷記得,這條項鏈是當初鐘蕊的嫁妝,楊月荷一直很喜歡,求了杜華成好幾次,說她想要。
杜華成都沒給。
後來她眼睜睜地看見杜華成把這條項鏈放進了倉庫地下室裡麵。
地下室不是被偷了嗎?裡麵的東西不是全都沒有了嗎?
怎麼現在項鏈會在杜華成的手裡?
可楊月荷的這句話落在杜華成的耳朵裡卻又是另外一層意思。
“項鏈為什麼在我手上,這我還要好好問問你,項鏈為什麼會被你藏起來!”
“倉庫不是被偷了嗎?那些東西不是全部都沒有了嗎?為什麼我的勞力士手表和這條項鏈會被你藏起來?!”
“我就說你為什麼一向謹慎,卻忽然要帶個外人來家裡的倉庫。”
“原來你是早就計劃好了要偷東西,賊喊捉賊啊!”
楊月荷直接就懵了。
“什麼項鏈在我這裡,我從來沒拿過這條項鏈!還有什麼勞力士,老杜,你在說什麼!”
“啪——”的一巴掌!
杜華成狠狠扇在了楊月荷的臉上,直接將人扇了個人仰馬翻。
“把老子的東西還給我!把老子的東西給我吐出來!”
一旁的杜鶯兒連忙走上前扶起了楊月荷。
哭著跟杜華成喊:“爸,你在說什麼啊!我媽怎麼可能偷你的東西啊!她做什麼事情不是為了我們,不是為了這個家啊!”
杜華成卻雙眼猩紅地看著杜鶯兒。
又看向楊月荷。
看著這一對母女。
杜華成忽然明白了,他什麼都明白了。
他指著杜鶯兒說:“陰謀!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們母女兩個的陰謀!”
“杜鶯兒,我就說你昨天為什麼會突然發瘋,突然要把鐘筱趕出家門,突然要逼著我跟鐘筱斷親!”
“原來你們一早就轉移了家裡的所有財產,然後逼著我和鐘筱斷絕父子關係,等著我被鐘家趕出去,你們就可以帶著你們偷走的那些財產瀟灑了是吧!”
杜鶯兒哭著大喊:“你在說什麼啊爸爸!”
杜華成的手裡死死攥著項鏈和勞力士手表。
“不然這些東西你怎麼解釋!怎麼會在你這裡!!!”
忽然,一道冷冷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這不是我媽的嫁妝嗎?”鐘筱不知道什麼時候上樓來,倚在門框上,冷笑著看著杜華成,“難不成你個入贅的倒插門,走的時候還妄想帶走我媽的嫁妝?”
“給我把項鏈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