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正好,就讓自己來彌補娛樂的空缺。
‘指不定以後的人就要給自己封一個雀聖之類的名號了。’
陳平想到這裡,不由搖頭失笑。
兩獄卒看見陳平發笑,越發不明所以。
“你們兩個彆看著了,進來陪我打牌,我教你們鬥地主。”
陳平見狀,隨口說道。
鬥地主?
兩獄卒麵麵相覷,之前從未聽聞過有這種遊戲。
再加上之前他們可是看見陳平在紙板上寫寫畫畫,早就好奇其中的東西。
故而聽到陳平的邀請後,不免有些心動起來。
畢竟一直待在這詔獄當看守,時間一長誰都會覺得無聊,正是缺少一件打發時間的東西。
“額,這不好吧。”
“是啊,職責所在,這要是被大人們發現,可是要責罰我們的。”
兩名獄卒雖然動心,但嘴上還是有些猶豫。
“嗐,你們怕什麼,朱老四和小胖子今天來過了,頂多明天才回過來。你們就是在這裡陪我鬥地主,鬥到換班都沒人知曉,更何況是怪罪呢!”
“更何況,有我頂著呢,連朱老四和皇長孫都是我的馬仔,你們怕個雞兒?”
陳平本就天不怕地不怕,態度自然是滿不在乎。
兩獄卒在這裡當差也有一些時日了,自然也清楚燕王朱棣和太子府世子往來的規律。
而且不光他們,連陛下和太子也經常光顧他們這個小地方偷偷聽課。
要說大明目前誰最有權勢不知道,可要說誰最不能死,那必須是眼前這位爺!
再加上他們也的確無聊得很……
“好,既然陳先生邀請我等,我等又豈敢不從?”
一名獄卒笑著說道。
他們這可不是誇張,彆看陳平是被關著的,可他們哪能不知道陳平的重要性。
若是論定位,隻怕比朝中一些一品大官還要了得!
“來來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規則,首先鬥地主自然是要分清地主和農民的身份……”
陳平心想這下終於有了消遣的娛樂項目,正興奮地給二人介紹鬥地主的規則。
誰知就在此時意外出現了。
“先生大事不好了!”
卻見朱棣和朱雄英著急忙慌地跑了進來,朱棣還沒有見到人就慌慌張張地大聲呼喊道。
隻是他喊完後,在場眾人都懵了。
“你們這是在乾嘛?”
朱雄英好奇地看著兩個進入監牢的獄卒,以及擺在桌子上的那一遝遝紙牌。
“額……”
兩獄卒聞言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總不能承認他們在當差的時候想要偷懶吧?
還好這時候陳平給他們使了個眼神,兩獄卒這才反應過來。
“這個這個,我們這就離開,不打擾兩位了。”
兩獄卒說完,丟掉剛剛發到手裡的紙牌就逃了出去。
好在朱棣這時候也沒心思計較這兩個獄卒在做什麼,他們跑了正好。
“陳先生,您怎麼還有心情在這裡玩啊,大事不妙了!”
朱棣神色焦急地對陳平說道。
“哦?這是為何?難不成朱八八終於要下定決心砍我的腦袋了?”
陳平眨眨眼,不以為意地問道。
“對啊!”
朱棣猛的點頭,隨後又像是察覺到什麼,不可思議地望著陳平,不敢置信地問道:
“等等,陳先生難道您是故意用斜麵海堤設下陷阱,想要禍亂大明?”
“你說什麼?”
陳平本來就是隨口一說,結果聽到朱棣的話,眉頭皺起,疑惑非常。
還是一旁的朱雄英開口解釋道:
“陳先生,工部尚書看了您給的設計圖紙,說是這斜麵海堤在江淮一帶根本就不可能建成,一旦皇爺爺下令建造,必定會損傷民力,弄得民怨沸騰,到時候大明必將陷入動亂之中!”
陳平一聽,頓時怒了,摔下手中的牌咬牙切齒道:
“什麼鬼?你的意思是說,工部那些玩意兒說老子辛辛苦苦畫的圖紙是為了禍害大明百姓?放他娘的什麼狗臭屁?朱八八這也信?他腦子裡灌了屎嗎?哦,我知道了,他就是記恨我之前懟他是吧?”
“你去把他找來,現在就找來,反正要砍我了,看我不再罵他三天三夜。”
朱棣哭喪著臉,連聲說道:
“先生先彆說氣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