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半日前。
曹操做好決定要反抗朝廷,便領軍來阻止金尚奪位。
中軍行至半路,便收到前軍夏侯淵旗開得勝的消息,曹操便改變思路,直奔酸棗而去。
一路上,曹操還收到了另一個激動人心的消息。
卞夫人生了,是個公子,母子平安,遣人來詢問曹操公子的名字。
曹操大喜,來回思索了良久,在錦帛上寫下了一個“植”字,然後用一個精致的錦囊裝起來,命人火速送到東武陽。
戲誌才看到曹操書寫的字,心裡便清楚了。
植,看似簡單的一個字,卻有深刻的含義。
這哪裡是在為公子取名字,而是在為他曹操的未來許願。
“願公子能像樹木一樣,紮根大地,茁壯成長。”
曹操聽了戲誌才的囑咐,會心一笑。
他知道戲誌才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既是名字,也是希望曹氏集團在未來的創業道路上能像大樹一樣紮根兗州,堅韌不拔,一路壯大。
於是,戲誌才便建議曹操,既然夏侯淵在陰溝水取得了第一戰的勝利,下一戰定然在酸棗。
“主公借詢問來人身份的機會,假裝不知,判定其為亂軍。如此一來便可讓世人明白,曹氏集團隻是犯了一個無心的過錯,並非有意要對抗朝廷。”
曹操聽之,哈哈大笑。
當日晚,一切如戲誌才所料,金尚領著大軍殺到酸棗。
曹操依計行事,金尚大敗,撤回司隸,在滎陽外收攏殘兵。
這也是無奈之舉,兵敗的金尚已經無臉原路返回朝廷,北麵的袁紹與西涼掌控的朝廷已經勢不兩立,東麵又有曹操攔住去路,想要就職兗州已經不可能,倒是南麵的袁術或許可以遊說依靠。
其實從金尚先前的行軍路線也能看得出來,他選擇走雒陽城路線,便是證明與袁術關係相對緩和。
於是金尚派出使者與袁術接觸。
使者隻帶去了金尚的一句話:兗州之地本該屬於你,現在被袁紹帳下的曹操占據,換言之就是袁紹占領著,袁紹隻是庶出,怎麼能更你袁術大將軍相比呢,不如你我聯手,共同進兵兗州,而後瓜分之。
此刻的袁術夾在劉表、劉寵、徐璆和袁紹等人中間,根本無暇顧及金尚的需求。
但既然有人要搞曹操即袁紹的兗州,對袁術自然是好事。
再加上金尚代表著朝廷,與金尚聯手也算是有朝廷做靠背。
袁術自然皮笑肉不笑地接納了金尚的建議。
二人算是短暫的形成了聯盟。
隻是這個聯盟脆弱無比。
袁術跟金尚明說,現在他沒有多餘的兵力來助他,明年初平四年公元193年)開春再說。
金尚也不拒絕,此刻手上也沒有多餘的大軍,招募人馬得花時間,正好與袁術的思路相吻合,自然同意。
二人的短暫休整也給了曹操安生的機會。
初平三年公元192年)冬,曹操真正占領兗州,而且手中私家軍隊“青州軍”也已經初露鋒芒。
曹操手下那幾員大將,各個都是練兵好手,隻要有兵早晚會成為精銳之師。
與曹操一樣收獲歡喜的還有北麵的袁紹。
公孫瓚在界橋之戰後不久就派兵與袁紹在龍湊開戰,想要一報先前之仇,可依舊被袁紹拿捏擊敗。
公孫瓚無奈,不得不退還幽州。
袁紹野心勃勃想更進一步,便派崔巨業領兵圍故安,但是久攻不下,隻好撤退。
公孫瓚抓住時機,派三萬人追擊,在巨馬水大破袁紹軍,擊殺七八千人,算是報了一箭之仇。
他又乘勝追擊至平原,以田楷為守將,把住關鍵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