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曹操小肚雞腸,容不下一個說閒話的邊讓,也有人說曹操寬宏大量,麵對宗承的不屑一顧絲毫不放在心裡。
曹操自己也覺得自己是一個矛盾之人,喜怒無常,捉摸不透。
對麵智謀之士,不在乎其出身;麵對狂妄之輩,注重其背後門閥士族。
坦言之,曹操十分清楚自己的目的和所求之人能為他帶來什麼。
例如《三國演義》中的陳宮和關羽,曹操心知肚明,陳宮已經對他失望,關羽注重義氣,不會被他的錢財和話語所動,但他堅持付出。
再例如眼前的荀彧,他曹操還是窮小夥子的時候,毅然決然放棄大富豪袁紹,追隨他來到兗州,一路坎坷堅定不移。
到如今曹操已經小有家業,卻發現荀彧心中還有另一個他,那個曹操眼中已經破舊不堪的大漢。
曹操沒有生氣,也沒有對荀彧做任何事,反而是給予充分的信任,依舊把背後交給了他。
一個能容下手底下有二心,還能用人不疑的主,豈能是一個小氣的主?
曹操就是如此充滿魅力,能將這些不同目標,不同誌向的人牢牢彙聚在身邊,為自己的鴻鵠之誌努力。
至於大本營的選擇,荀彧來找曹操之前其實已經考慮過。
他心裡也很清楚,想要依靠曹操匡扶漢室,或許跳出雒陽,另設國都更可行。
說是給漢獻帝選國都,實際上就是在為曹氏集團選大本營,自然得有利於曹操的發展。
所以曹操將目光放在潁川,跳出了兗州之地,荀彧並沒有驚訝。
沒有人比荀彧更加了解潁川。
話說回來,曹操並不是沒有考慮選擇拿下雒陽,而後繼續以雒陽為國都。
但隻因一個原因,便讓他放棄了自己的第一選擇。
雒陽是眾矢之的。
從曹操出生到如今四十一歲,整個中原最亂的地方實際上就是雒陽和被董卓占據而後又被李郭挾持的長安。
這個亂,麵上是起源於大規模的起義,特彆是黃巾起義,實際上背後邏輯卻是軍閥割據。
不管是近在咫尺的河內郡張楊,還是遠在徐州、揚州、交州等地,幾乎所有的諸侯雙眼都盯著雒陽,每時每刻都有可能成為各方勢力爭奪的焦點。
如今的曹操,雖然占據兗州之地,但想要以一方之力麵對大部分諸侯,基本不現實。
倒不如遠離焦點,保留自己的喘息空間,避免卷入動亂的旋渦之中,才能繼續野蠻生長,厚積而薄發。
再說了,雒陽之地,已經名存實亡,哪哪都需要重建。
曹操哪裡有這麼多錢。
與其重建一個可能隨時都會丟失的雒陽,倒不如選一個自己掌控的地盤,好好發展。
再者,雒陽的西麵長安城,李郭的鬥爭幾乎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
早晚有一天,勝利一方會向著雒陽發展。
到時候曹操就得既麵對東麵壯大的袁紹,又要應對西涼大軍,豈不是很悲催。
所以說,在彆人眼裡炙手可熱的雒陽城,實際上曹操並沒有放在心上。
至於選擇潁川郡,而非其他郡縣。
曹操麵上沒有直接答應,實際上已經有了選擇,否則也不會事前要拿下潁川郡。
一句話,曹操是一個高瞻遠矚的的謀略家和軍事家,有他的深謀遠慮。
首先,選擇潁川郡有兩方麵原因。
一是潁川郡遠離袁紹,周邊還有嵩山、伏牛山和大彆山為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