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相的,就乖乖束手就擒!”
李瓊聞言,不怒反笑。
“逃兵?”
他從懷中緩緩取出一卷羊皮紙,正是王胡當初交給他的軍令。
“睜大你們的眼睛看清楚!”
李瓊將手中的軍令展開,高高舉起。
“此乃大都護府簽發的軍令,命我部五日之內,抵達祁連山烽火台駐防!”
“今日是第四日,我等日夜兼程,何來拖延?何來潛逃?”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每一個字都像重錘般敲在眾人心頭。
那偏將微微一愣,目光落在軍令上。
軍令上的朱紅大印,以及清晰的字跡,不似作偽。
上麵的日期,也確實如李瓊所說。
他再看向李瓊,隻見此人雖然衣衫襤褸,滿麵風霜,但眼神銳利,身姿挺拔,隱隱透著一股久經沙場的鐵血之氣,絕非尋常炮灰可比。
偏將的眼神閃爍了幾下,心中的輕視收斂了些許。
他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士卒稍退。
“軍令是真。”
“但炮灰營的通緝令也是真。”
他沉吟片刻,道:“此事蹊蹺,你隨我來,麵見我家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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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瓊收起軍令,麵色平靜。
“帶路。”
萬夫長魏征的中軍大帳。
帳內燒著炭火,溫暖如春。
一名身材魁梧,麵容黝黑的將領正對著沙盤凝神,正是銳鋒營萬夫長魏征。
方才那名偏將躬身立在一旁,將事情經過簡略稟報。
“那李瓊手持軍令,堅稱並非逃兵,末將不敢擅專,特帶他前來聽憑將軍發落。”
魏征連頭都未抬,隻是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逃兵就是逃兵,有什麼好狡辯的?”
“炮灰營那幫廢物,連個人都看不住。”
“直接拿下,關起來,等候炮灰營的人來領!”
偏將麵露難色:“將軍,那軍令……”
“軍令?”魏征終於抬起頭,眼中帶著一絲不屑:“什麼軍令能大過臨陣脫逃的罪名?”
此時,帳簾被掀開,李瓊在兩名士兵的護送下走了進來。
他一眼便看到了主位上的魏征,以及他臉上那股不加掩飾的傲慢。
“魏將軍。”李瓊不卑不亢地開口。
魏征瞥了他一眼,冷哼道:“你就是李瓊?”
“身為軍人,不思守土衛國,反而臨陣脫逃,還有臉來本將軍麵前狡辯?”
李瓊眉頭一挑。
“魏將軍此言差矣。”
“我等並非逃兵,而是奉命前往祁連山烽火台駐防。”
“軍令在此,白紙黑字,豈容抵賴?”
他再次拿出軍令。
魏征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祁連山烽火台?”
那地方可是出了名的凶險之地,百蠻時常襲擾,守軍傷亡慘重。
他狐疑地接過軍令,仔細查看起來。
軍令上的內容、簽發日期、以及大都護府的印信,都清晰無誤。
“五日之內抵達……”
魏征默默計算了一下時間。
他又抬頭,仔仔細細地打量著李瓊。
此人雖然落魄,但氣度不凡,眼神中透著一股不屈的堅韌。
魏征的臉色微微一撇,心中已有了計較。
他沉吟片刻,將手中的軍令往案上一擲。
“哼!”
他對著偏將冷聲道:“既然有軍令在身,限期未到,倒也算不得逃兵。”
“去,把他們的人放了。”
“另外,撥付他們三日糧草,,讓他們儘快滾去烽火台,彆在本將軍眼前礙眼!”
偏將一愣,隨即領命:“是,將軍!”
李瓊心中微鬆,抱拳道:“多謝魏將軍。”
魏征卻不看他,隻是揮了揮手,仿佛趕蒼蠅一般。
“本將軍隻是按軍法辦事。”
“到了烽火台,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
“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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